，大概没看到，他就是看到了，兰窈也无所谓。

        妙月哈哈一笑：“四小姐。”

        “叫我四姐姐就行了。天枢，把小曦的抹额捡起来。”兰窈悠然自然地拿着一支箭羽戳躺在溪水里一动不动的活人。那人还是不说话也不动弹，鉴于薛若水嘴里谈及的兰窈，妙月决定也不说话。

        “我准不错吧，炫耀一下。小曦的抹额啊，以前被偷走过，然后被高价拍卖。后来我们就抓住了那个小贼。”兰窈笑看妙月。

        妙月挠了挠脑壳：“那个小贼，我猜叫……”

        “是呀，是他。他怎么样了？你见到他真正的脸了吗？”兰窈又戳了一下那个活死人，不咸不淡问起薛若水。

        “没有。”

        “可惜。”

        兰窈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像坠了铅般沉重：“没死就起来。”

        那个不动弹的活人才慢腾腾地从水中站起来，锁链声哗啦啦响起，他的衣服饱了水，十分沉重，手上脚上都有穿骨而过的锁链，眼睛被挖掉了一只，装了一只玻璃义眼，另一只是他原本的眼睛，也不怎么动，除了有些过于消瘦，是个颇为清秀的青年。

        这人周上下都很洁净，想来是时常被洗刷。他低着，不吭声，兰窈兴致地挑起他的下巴：“秋暝，有人来了，打个招呼。”

        他是……翁秋暝？！

        兰提曾经的剑侍之一，天都剑峰的卧底，被抓后是死是活没人知，现在就站在妙月眼前，抬起疲倦的眼：“你……”

        兰窈托着下巴，甜滋滋：“很美吧？”

        “啊？”

        “是我的作品。枯萎的心智，不死的肉，被钳制被禁锢……”兰窈摸着他的下颌，又摸到锁骨，拍了拍他，便又笑了一声，“看我什么时候玩腻他，就放着他不，等他死了，肉会烂，而锁链却不会，挂在骨上，要跟着他去棺材里啦。”

        她的手摸到下巴，便低声吩咐：“在这站着等我。”

        她光速变了张脸：“小妙月，要去看看小曦的卧室吗？走啦！”

        妙月多看了几眼翁秋暝，忍不住幻想兰提要是被她成这样，应该也有意思的，他再也不会乱跑不会寻死了。

        兰窈站起来，钻进车，见到了商艳云，呦了一声：“你母亲吗？”天枢将兰提的抹额还给妙月，认真：“我也这样想，刚才见了，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