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的上，像一片不小心飘落的雨。

        他察觉到她的靠近，下意识地抬，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她就已经轻轻地，落下一吻。

        从那晚学校后门台阶上的亲吻之后，伏苓像是打开了某个阀门。

        徐兮衡低下，继续吃牛肉粉，筷子夹着一块牛肉慢慢放进嘴里，像是没听见。

        可他耳朵的颜色，早就和她一样红得发。

        伏苓回过神来，耳一下红透了，像火一样烧起来，声音也有点抖：“你、你别乱讲啊……我是说脸……脸……”

        徐兮衡握着那碗牛肉粉的手微微一紧。

        “你刚刚……”

        徐兮衡坐在最上一级台阶，低认真地吃着那碗牛肉粉。

        “没摔。”她笑嘻嘻地坐到他旁边，歪着看他，“我都快成专业选手了。”

        只有认真，赤诚，和一点点藏不住的悸动。

        她抬起，眼角发红，却笑得轻轻的。

        风把她的声音散，但他听见了。

        徐兮衡盯着她几秒，咙动了动，半天才像哑着嗓子一样问：

        像是怕吓着他，像是藏着自己小小的、克制到几乎发抖的渴望。

        伏苓看他吃，忽然想起点什么似的，眨眨眼，慢慢靠近：“哎，徐兮衡。”

        徐兮衡侧过，看她一眼：“所以？”

        伏苓坐在他边，撑着下巴看他，眼睛一眨不眨。

        她不再只给宵夜――她开始明目张胆地讨吻。

        “来啦――牛肉粉！香香辣辣加了好多香菜，老板还加了双份牛肉！”她走进来，踮起脚把碗递到他手上，眼睛亮亮的，带着一骄傲的得意劲。

        那句话一说出口，她低下，像是终于藏不住自己的全了。

        学校后门楼旁的台阶还带着一点雨后的，晚风拂过树梢，得楼上的灯晃了几下，昏黄又安静。

        他看着她，眼神在夜灯下一点点沉下去，像进什么太深太的东西里。结动一下，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牛肉粉很，辣味冲得人眼眶发热。

        他吃得很慢，不是那种狼吞虎咽的急，而是每一口都细细咀嚼，像是在郑重地接受某种被偏爱的温柔。他边沾着一点红油，辣得轻轻气，色却因此被染得鲜亮，薄薄的，微微张合着，像夜色里某种令人动心的颜色。

        “嗯？”

        “……亲嘴也不是不行。”

        “我给你送了这么多次宵夜……得有个n＋1了吧？”

        一开始只是轻轻碰他的，蜻蜓点水地落一下，就像她一贯的格：肆意又天真。可徐兮衡每次被她吻过，耳

        “徐兮衡，我今天没翻墙白翻。”她说，“这顿宵夜的报酬，我赚翻了。”

        她慢慢靠近，一点点向他凑过去。

        那一刻，她几乎是没想太多的。

        她忽然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得不行，又酸又热，像牛肉粉的汤底一样翻着，一点点漫上来，浸没了整个腔。

        她的嘴有点凉，鼻尖碰到他的时候蹭了一下，他整个人僵住，连手里的筷子都停在半空。

        伏苓轻轻退开，眼神里却没有戏谑，也没有炫耀。

        “以后我送你宵夜一次，”她靠得很近，眼神清澈而认真，“你就让我亲一次，好不好？”

        徐兮衡转过脸，避开她的目光，却压不住嘴角轻轻上扬的弧度。

        “亲你啦。”

        他吃得很慢，却一口没落下。

        她话音刚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忽然踮起脚，轻轻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徐兮衡怔了下，接过那碗热气扑面的牛肉粉，没说谢谢，眼神却温了下来：“……你没摔到吧？”

        亲得的，轻飘飘的，像风掠过夜晚场的水面。

        “我不是想吓你。”她小声说，“我只是……真的很想很想亲你。”

        此时的她正抱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粉，脸颊被风得微微发红，发还滴着没干透的水，像刚从夜色里捞出来似的，亮晶晶的。

        伏苓愣住了。

        柔的，短暂的，不带侵略，却真真切切地吻住了。

好的学校后门汇合。伏苓最终还是舍不得他没吃到学校小卖旁的牛肉粉，她翻墙出去又把牛肉粉买了回来给他。

        伏苓眼睛弯了起来，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一步步凑近：“我觉得，我得收点报酬了。”

        他说不出责怪的话，只能抿着，默默开表面的香菜。

        她顿了顿，忽然又小声补了一句：“……不亲嘴。我不亲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