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想要你。”红发男的声音隔着一层风，“如果你不想被它们留在这，就让它们知――你不是谁都能吞的。”

        “门选中了你。”他打断她，语气平静得几乎冷漠，“接下来的事，只有你能过，谁插手都没办法。”

        “你不帮我？”她声音颤了。

        红发男走过来，弯腰拾起落地的香灰，看了她一眼。“你会找窍门的。”他说，嘴角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笑，“很多人连灰都没敢碰。”

        “考验？你是说――”

        祠堂归于寂静。

        他双手抱在前，靠在石上，眼神没离开那些雾：“我帮不了。这是门的规则。”

        红发男没有动。

个符。掌心的热气撞上雾气，发出细碎的噼啪声。“你的考验开始了。”

        她屏住呼，又往火上了一口气。火苗抖了抖，炸开一阵烟，香气被热浪打散，雾影发出细碎的嘶鸣。“原来你怕热啊。”低声，像是也在安自己。

        忽然想到什么，努力克服生理心理的不适。她快速抓起那烛台，伸手去蘸香炉的灰。手指一抖，灰落在火上，“噗”地亮了一下，冒出淡蓝的火焰。

        “嗯，”他随意地掉指尖的灰，“至少这次门没吃你。”

        一阵慌乱。她后退，却被一层看不见的气墙挡住。那些雾气开始往她的手臂缠，感冰冷，带着香灰的糙。

        她试着挣脱，雾却越拉越紧，冷意钻进肤。

        她看见自己脚下的石面在缓缓裂开，裂里是暗红的光。还有一些雾气顺着裂钻出，裹住她的脚踝，一寸寸往上。

        想说什么，却被那冷香呛了一下。香气忽然变甜，甜得让人晕。眼前的空间开始变形，烛火被拉长，墙上的影子变得无数倍大。

        味慢慢散去，最后一缕冷香在空气里弯了几下，彻底消失。

        她举着烛台往前近，灰蓝的火光照亮她的脸，也照亮那些扭曲的影。火光一寸一寸推进，雾影开始溃散，像水退去。

        愣住，以为听错了。

        握着烛台，手还在发抖。

        她被着往后退，手无意中碰到祭台上的一盏烛台。烛芯里还有余烬，一点微光闪烁。

        那些雾影同时停顿。

        怔在原地，看着那些像人一般的雾气一点点靠近。它们像嗅到了什么气味，缓缓围成一个圈。空气变得冷，她的呼被挤得发浅。

        “别害怕，”红发男的声音从远传来，“怕是它们最爱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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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气，声音还在抖：“这就算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