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通过试炼

        loulou急着去找刚才的门，发现它早已化为乌有。

        她脚下是冰凉的青石，带着shi意。空气里弥漫着一gu陈旧的冷香，比刚才靠近门时更甚――像是香灰被水气浸透后散出的气味，又像久未开封的木匣中残留的檀粉。

        loulou抬tou，发现自己置shen在一chu1极大的空间里。这里不是房间，而更像是一座被遗忘的祠堂。石zhu一gengen耸立，梁上缠着残旧的幡布，褪色的朱红在昏暗中显出暗褐的光。

        墙边摆着木制的神龛，有的已经倾倒。烛台歪着立在供桌上，蜡油早凝成灰白的层层泪滴。风从殿门的feng隙穿过，chui动悬着的铃，一声轻、一声重，像在数时间。

        她一步步向前，鞋子踏在石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loulou还没适应这gu寒意，一daonuan气忽然闯进来。

        背后有人发出了一声轻哼，“又是他放进来的。”语气不轻不重，像在重复一件他已经说过太多次的事。

        她回tou，一个高大的shen影不知什么时候矗立在那。她小心观察，这是一个男xing，比她高出一个tou，甚至比刚才把她推进来的那人还要高大，他肩宽得几乎挡住loulou的光源。一tou暗红的tou发，乱而厚重，像被火烧过的铜色。那tou暗红发在昏光里泛着铜色的微光，乱却不脏。

        pi肤是那种常年在阳光下才有的小麦色，像loulou在手机上见过的登山视频里的人，健康、结实，又带着一gu野味的自由。

        loulou回神，下意识想解释，却不知dao该说什么。

        男人已经走过来，从她shen边ca过。shen上的热气在chaoshi空气里留下短暂的余温。他伸手摸了摸祭台上的烛台，指尖沾了一层灰，轻轻一弹。

        “别乱动。”他说，“祠堂这时候最闹。”

        什么东西闹？loulou刚想开口问dao，他往前迈了几步，脚下的石板被踏得微微震动。空气忽然变冷，香味也nong1了。那gu气息像在被唤醒。

        “退后，”他低声dao。loulou一愣，还没动，便听见供桌后的暗chu1传来一阵低低的响动。

        那不是人的声音。像是布料摩ca，又像无数she2tou在轻轻tian舐石bi。

        烛火自己燃起，一daodao光线照出供桌后的墙。那里站着――或者说“浮着”――数个模糊的影。它们形ti像被烟烧化的人影，pi肤灰白、无眼、无口，只在xiong口的位置透出黑色的空dong。那些空dong缓慢地开合，发出沙沙声。

        loulou终于明白了冷香的源tou――正是它们。香不是香，像是被焚烧太久的魂气。

        红发男子神情一变，低声dao：“来了。”

        “什、什么来了？”loulou后退一步。

        他没看她，只抬起一只手，在空气里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