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憐兒著一襲雲煙色薄紗,腰間繫紅玉束帶,左右雙手各持一條絹緞,長可丈許,繡以金絲暗紋,隨她行步微動,如水中雙龍、風裡煙波。
音樂停。
「朕……從未見過這樣的舞。」
憐兒跪立接旨緩緩低頭,將額貼向冰冷玉階,脣角不動,眼角卻微勾出一抹妖媚的弧線。
她退下時,餘光一掃,只見那位披金紋的英俊男子,眼神正落在她頸側微汗的肌膚上——那是一位帝王對女人最原始的
與征服。
殿門緩啟,一縷霧氣般的冷香先自殿外飄入,然後,是憐兒。
她不語,只是輕吐一口氣,紅緞自她指間下,落在玉階之上,緩緩攤開,宛如一條被她親手解開的情網。
裙擺飄揚,她雙手下壓,緞帶纏過她大與膝後,整個人忽而半伏,玉背拱起,雙膝跪地,紅緞自
間蜿蜒落地,似蛇又似索,綑綁著她自己——像一件供人解開的禮物。
內侍立刻低頭:「此宮婢乃馮憐兒,原隸貞容殿,乃皇后座前新進之人。」
這一刻,她的眼眸不再垂落,而是直勾勾地望著那高高在上的金龍寶座。
主座之上,高緯眸光如火,許久才正聲:「此人……是貞容殿的?」
高緯正目不轉睛,那笑讓他一頓,杯中酒未入口,已從間泛起一絲燥熱。
音樂響起,她起舞。
高緯正半倚榻上,目光有些倦,卻懶洋洋地揚了揚指:「許了。」
高緯盯著那靜立不動的女子,目光如火灼人,忽地一揮袖:
她抬眸,忽而笑了,著點狡黠,又
著點……試探。
「傳旨——賜她昭儀,居景陽殿,今夜朕要她。」
她緩緩行至殿中,不語、不跪,只垂眸,輕轉一圈,紅緞拂過她前、腰間、
側,最後靜靜垂落在地,宛如兩尾紅蛇,伏於香肩之上。
她像是月,又像是邀請;像是被束縛,又像是主動纏人。
曲綢舞祝賀聖壽。」
高緯指間微顫,酒杯輕響,卻未覺失態,只低聲喃喃:
她低頭撫過高聳的,一縷緞帶從她耳畔
下,掠過頸側、肩胛、
側,再纏上她手腕。她輕輕拉動,紅緞緊束在
前,將那對豐潤玉峰勒得更為飽滿
翹,紗衣本就稀薄,此刻若有似無的輪廓,幾乎勾出所有想像。
她不若旁人驟然旋舞,而是先抬手舉緞,一臂高懸,一臂低垂,緞帶自掌心飛出,在空中緩緩繞成一個圓。她每一轉腕、每一次足尖輕點,緞帶便如靈蛇繞,纏頸繞腰,若即若離。
下一瞬,憐兒忽地旋,兩
緞帶如火焰
影,在她腰間繞出弧線,然後高高甩起,在空中交錯成一個紅色花環,她人便從那「環」中轉
躍出,雙
輕躍一寸,恰恰落在殿中柔毯之上。
一記轉,她
形一翻,赤足
行,緞帶從她指間脫出,纏上那宮闈邊角,然後被她輕輕一拉,整個舞姿定格於一個單足鼎立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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