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医生和护士总在冷笑，直到霍温言带着律师团出现，她永远记得他颤抖着签下保证书的样子：“我会24小时看护，所有治疗改在家里进行。”钢笔用力得戳破了纸张。

        五年了。

        林志颖还没反应过来：“秦总？”

        他们给她看的报纸永远是过期三个月的，电视只能收到雪花频。有次她听见走廊有人说中文“秦氏集团价暴跌”，刚扑到门前声音就消失了，后来护士说那是她幻听，又加了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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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她选择用这种方式回来，那就别怪他用最狠的方式，把她永远留在边。

        她的手掌在距离他脸颊一寸的地方生生停住，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个曾经为她挡下所有风雨的男人，此刻就这样坦然迎接着她的怒火，连躲都不躲。

        他的希儿终于回来了。

        “我说，”秦孝眼神阴鸷，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平静，“出去。”

        秦孝低笑，心想他的秦希儿脾气倒是见长：“或者，和霍温言解除婚约。”他抬眼看她，眼底翻涌着她熟悉的占有，“你自己选。”

        “霍氏集团。”

        脱离药物控制后的夜里，她发起了40度高烧。恍惚中她撕碎了所有枕，把羽绒被套当成束缚衣又踢又咬，霍温言用冰巾裹住她血的手腕时，她正撕心裂肺地哭喊：“小叔...锁链...钥匙

        第二针，第三针，数不清的针剂注入她的，将她的意识撕成碎片。有时她会短暂清醒，在药物造成的幻觉中看见秦孝向她伸出手，可当她想要抓住时，又被拉入黑暗的深渊。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秦孝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他冷冷推开想要重新贴上来的林志颖：“。”

        “不...不要...”她嘶哑地哭喊着，却被注了第一针镇定剂，冰凉的入血，世界开始旋转。朦胧中，她看见霍温言冲进病房，却被医护人员拦住。

        秦孝突然站起，林志颖惊呼一声跌坐在一旁。他双手撑在桌面上，与秦希儿隔着一张办公桌对峙，眼神锐利如刀：“我有什么仇要报？”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是你不告而别，转就嫁给别人。”

        “小姐，去哪？”司机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女星仓皇离开后，秦孝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对峙，空气仿佛凝固。

        出租车缓缓驶离秦氏大楼，秦希儿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般的痕迹，模糊了城市的轮廓，她下意识抚上手腕内侧，那里有一已经变浅的疤痕。

        她转摔门而出，没看到后秦孝瞬间扬起的嘴角，那是猎人看到猎物自投罗网时的微笑。

        最终，无力辨驳的秦希儿咬牙：“我去告诉！”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明气得要命，这话听起来却像小时候撒要去告状一样幼稚，她恨自己在他面前永远像个任的孩子。

在无声地说：打啊。

        她想起五年前在敦医院醒来的那个清晨，陌生的白色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还有手腕上被约束带勒出的淤青。那时她刚从麻醉中苏醒，小腹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发疯似的挣扎，却被护士按住，针一次次刺入她的血。

        “病人情绪太激动，必须保持镇静。”

        秦希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勉强保持清醒：“要报复冲我来，别牵连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