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样隐秘的想法，我接受了狐仙的建议。

        我不满，手放在他肩膀上摇了摇，让他变回狐狸，他这副人形比狐狸还不讨喜――若是变成小兽了，我就可以顺着窗把它扔出去，让它到雪地里睡觉。

        我若有所思。

        当今科考舞弊之事过于稀疏平常，我如何才能保证自己靠着这条路过上好日子?我一介布衣，后并没有能为我撑腰的人。

        老掉牙的骗小孩的话不合时宜的出现。

        “娶了那人，你就可以平步青云……”

异类。

        中午，狐仙偷偷溜到书院，钻进我书桌出茸茸的狐狸，把尾巴死死缠到我胳膊上，示意我凑近些。

        我从来没信过这些。兄长太善良，不愿说伤人的真话。

        /03/

        书院来了新人，姓江，名七。

        我又问他该怎么称呼他，总不能直呼其名？他说可以。我无言以对。

        怀里的狐狸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我恐吓它再乱动就把它扒狐外衣。

        我问江七字什么，他说他没取字。

        我不愿跟江七过度交。准确来说我不愿意跟所有同窗说话，不仅是这怪小子一人。

        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不知。

        虽然那时候我也不算是天立地的大人，可是毕竟12了，兄长再怎样柔声细语骗我是天上降下来拯救苍生的祥瑞，我也不信。

        我歪想了一会儿，确实，去了书院之后伙食变好了不少，夫子又是个面冷心热的，暗暗给我碎银让我补贴家用……

        我使劲晃了晃它，它晕乎乎的妥协了，说到时候再告诉我。

        它的畜生外貌保持得太久，久到我差点真要把它当个未开化的小东西，直到那狐仙舒展开九尾巴，化作俊美人形。

        狐仙抱怨我那时候骨硌得慌，隔着狐狸都能感觉出来，被抱着怎么躺都不舒服。

        “就跟话本子似的，成功了就变成主角，从此一帆风顺。”

        兄长在昏暗烛灯下帮我补破掉的衣裳，对于村里传的接二连三的离奇事件并无反应，面色平常。而我惊异，原来善良如他也会说出“都是他们的报应”这种话。

        “你倒是比前两年有肉了点，之前瘦得脱相。”

        等下，这畜生怎么挑上了

        爱写简化了的不不类的字，躁躁不懂规矩，脑子里天行空；语调发音也略微奇怪，好在能听懂。

        我问这跟我什么关系，江七又不一定对我有那方面心思，狐仙摇，说这是命中注定的一份缘，一定会相爱，但是否能走到最后需看二人的造化。

        今年冬天没往年那么难熬。

        如往常般，我靠在窗边角落低着念书，任由厚重的额发挡住胎记也挡住视线。江七这个怪胎偏偏要凑到我这个怪胎旁边，两个怪胎碰，我看书不看他，他看我不看书。

        ……一帆风顺吗?

        过了一周，那个“幸存”下来的小孩也溺水死了，村总是喜欢嚼口的老也吊死在了房梁。

        烦是烦了点，可确实和，我忍不住把它拎起来把它圆的子团成雪球，又往茸茸的狐狸脸上亲了亲。它轻微挣扎了几下，随后像妥协了般任我随意摆弄。

        我问为什么，狐仙只天机不可。

        狐仙被我摇得晕，说我这是擅自歪曲他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变成了兽形，像是吃定了我不会把它扔出去，钻到我怀里讨好般蹭蹭我的手。

        我前半生除了兄长和夫子那里，没收到过别人的夸赞，以为是什么贬损新招，忍不住抬，然后……给了他白眼。

        他往我脸上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夸我，“你的眼睛真好看。”

        以往的事情都该过去了。

        它困得直打哈欠，却强撑着神的到我肩帮，在我耳边嘀咕，“你命中注定的有缘人要来了。”

        分不清他是在阴阳怪气还是真心。

        据狐仙所述，江七是假扮成乾元的坤泽，其背靠的家族势力极其显赫。

        /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