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好看。

        施乐妈妈以及几个家长脸色也变了变，想起不久前的一次不美好的回忆。

        “至于你们这么调查本毫无意义。”

        在肃静中女人再次开口，她额角还在血，上苍白的脸色有种说不出的破碎感。

        “是谁推的重要吗？”江冬月环视众人，目光坚定，“当时的情况这么多孩子挤到一块，你碰我我碰你，你踩我一脚我撞你一下，为了保护自己不被伤害伸手去与前方的人拉开距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场事故的爆发本原因是在于人员的数量达到了楼梯口无法承受的密度，而不是谁推了谁。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们敢说自己的孩子没有挤碰到他人吗？”

        “……”

        没有人回应。

        “可有人看到了是你家孩子推了人。”好半晌，那名扔鞋的母亲咬牙。

        “那就是我和李家的事了，”江冬月言语冰冷，“至少站在我的立场下，我不会相信一个霸凌我孩子的学生的证词，更何况那还是他睡梦中说的胡话。”

        “霸凌？”校长惊得冒出一冷汗，“江女士，事情没那么严重……”

        江冬月却不想再过多停留，直接看向队长：“既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小迟是踩踏事故的肇事者，谁也没有资格阻拦我们离开。”

        说完她牵起江迟的手离开了教室。

        “哎，江女士……”

        “你这个女人竟然想这么走了……”

        “……”

        “砰！”

        不锈钢水瓶被人狠狠扣在桌上。

        “我们确实没有直接证据，不好意思了，各位家长。”队长低着，沮丧。

        以往那么多踩踏事故为什么很难追责到某一人上？

        因为在混乱中，谁都可能是凶手。

        而法不责众。

        “什么鬼？”

        “你们公安局和学校干什么吃的！”

        “各位家长冷静，这次是我们学校的安保没好……”

        “……”

        教室一片混乱，校长倒回位置上，隐约能听到钱从口袋飞走的声音。

        江冬月拉着江迟走得飞快，没多久就下到了一楼。

        “小姨，你还好吗？”江迟停下来，问她。

        “我没事。”

        江冬月看向一脸担忧的男孩，抿抿问：“小迟，你在学校真的被同学们欺负了吗？”

        在她的视线下男孩点了点下巴，垂下了：“李晓虎和他们说我没有爸爸妈妈，他们知后都说我是野种杂种，不让我和他们玩……”

        江冬月想起刘老太在电话里一口一个“杂种”的叫骂声心口一紧。

        怪不得从没见小迟和哪个同学放学一起出来过，也没见他在小区里和哪个小孩玩过……

        原来所有人都在孤立小迟吗？

        江冬月一哽：“对不起小迟，小姨应该早点发现的……”

        “没关系小姨。”

        男孩摇摇，又懂事：“我们先去医院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