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她拧开钢笔帽,“货从哪来,又怎么到嫖客手里的。”
程悦心猛地合上文件,“我是律师,只负责法律程序,但你最好想清楚,警方拘捕你是因为证据确凿,我的责任是帮你尽量减轻刑罚,而你对警方的恶意污蔑,只会加重刑期。”
雷耀扬点点,口供房内的警员走出,程悦心才走进去。
“自愿?”程悦心翻开录音,里面传来小兰哭到沙哑的声音:“他说不帮他带货,就把我照拿到我儿子学校派……”
她又抽出另一张照片,是小兰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比如,你她
毒控制她,算不算胁迫从犯?”
程悦心抬,“别套我的话,”她忽然伸手扯住他西服下摆,“不过我要提醒某些人,到时候别在庭上用看情人的眼神看我。”
雷耀扬脚步顿住,咖啡杯在指尖转了半圈:“哦?没找到漏帮他脱罪?”
“程大状应该申报过利益了吧?”雷耀扬截断她的话,看向程悦心。
“像看犯人一样,”她松开他的衣服下摆,又恢复正常音量,“可以录口供了。”
没等张世良开口,程悦心已抓起包走出门口。
张世良靠回椅背,“那要你去想,想想怎么帮我赢这场官司,任何手段我都能合你。”
程悦心抬眼看着他,“张世良,你知胁迫他人贩毒量刑多重吗?”
对加仔说:“带程大状去口供房。”他特意加重了“程大状”三个字。
她在对面坐下,摊开的文件,里面警方报告显示,昨晚抓捕现场,张世良的手正掐着女小兰的脖子往她嘴里
塑料袋装的白色粉末。
雷耀扬低笑出声,指尖蹭过她耳后碎发:“那我该用什么眼神?”
审讯室灯光惨白,张世良蜷在椅子上,指甲还沾黄色烟渍,程悦心推开门,他抬
时眼底闪过一丝轻佻,“我大佬够意思,给我找这么漂亮的大状。”
程悦心的钢笔在纸上划出一歪斜的墨线。她知
雷耀扬的审讯风格强
,但从未听过这些细节。“所以?”她稳住声线,“你想指控警方使用暴力?”
“请你来就是帮我脱,”张世良鞋尖点着地面,“刚才那位雷督察抓我时,可没少对我‘关心’。”
“他废话很多。”程悦心低声说。
男人瞳孔骤缩,“她自愿的。”
程悦心笔尖停在纸上:“我要知所有细节,才能找漏
。”
“当然。”程悦心停在口供房前,“我要求单独和我当事人见面。”
“律师不该帮我脱罪吗?”张世良翘着晃了晃,“问这么清楚,你想帮死差佬钉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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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门时,雷耀扬正站在走廊尽,手里的咖啡杯腾着热气,他挑眉看她发白的脸色,却在她走近时侧
让开,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谈得不愉快?”
阿茵上前半步:“扬SIR,这案件涉黄涉毒,程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