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持枪证

        程悦心的车在湾仔街tou拐了个弯，车窗摇下一半，夜风裹着霓虹招牌的光扑进车厢，忽然在红绿灯路口看见熟悉的黑色shen影，雷耀扬站在街角的暗chu1，正被一个穿亮片裙的女人拽住袖口。

        那女人涂着紫色甲油的手正顺着他小臂往上攀爬，艳红的chun彩在路灯下泛着油光。

        车子缓缓hua到路边，程悦心降下车窗，手肘支在窗框上托腮看戏。

        雷耀扬的侧脸绷得极紧，不耐烦的情绪已经到达临界点，却在瞥见她车牌的瞬间骤然松弛。

        他低tou说了句什么，女人突然tiao脚，涂着亮片的睫mao扑簌簌乱颤，下一秒，雷耀扬从内袋抽出警员证晃了晃，女人立ma噤声，指尖在xiong前画了个十字，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后退，临走前还不忘抛个飞吻。

        “雷督察的桃花债，比O记chu1理过的案件还厚。”程悦心看着男人走向自己。

        “难dao不是职业危机？”雷耀扬手臂撑在车框上，带起一gu混杂着廉价香水和烟草味的风“可能需要程大状提供法律援助。”

        “需不需要先载你去扫黄组备案？”

        雷耀扬将警员证sai回内袋，衬衫领口依旧敞着，黑色通讯耳麦线从脖子绕上耳朵，“刚在套话，”他nie了nie鼻梁，“接到线报说社团的人要借‘红粉兵团’散货。”

        程悦心的手攀上她的手臂，学着刚才那女人的动作挑拨他，“原来现在套话liu行用美男计？”她忽然凑近他，鼻尖几乎碰到他下巴，“要不下次我扮成舞女去zuo饵，帮警方收集资料，说不定能拿个‘好市民奖’。”

        雷耀扬定睛看她，瞳孔在昏暗的车厢里缩成墨点，他伸手扣住她后颈，拇指摩挲着她tiao动的脉搏：“你的xing感内衣留着穿给我看就够了。”

        “扬SIR！”街角传来喊他的声音，雷耀扬回tou时眼底已凝着冷肃的气场。

        “今晚有行动，可能不回去。”指腹ca过她耳垂时带起细微的yang。

        程悦心点点tou，在他走远后发动车子，引擎声在街角碾碎夜色，程悦心从后视镜里瞥见扎ma尾的女队员，在与她视线相撞时，那dao目光夹着审视的锋芒扫向她。

        客厅的电子钟tiao向十二点十分，雷耀扬的钥匙终于拧动锁芯。

        程悦心从法律条文中抬tou。

        “还没睡？”男人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颗粒感，肩tou还沾着午夜的雾气，她闻到他shen上混着烟草和硝烟味的独特气息，这是每次行动后都散不去的味dao。

        雷耀扬右手下意识去解在腰间枪套，每天回来第一件事，要把pei枪锁好。

        等他从房间出来时，已卸去了腰间的装备，仅着白衬衫和黑西ku，袖口挽起两寸，白衬衫下隐约透出肌肉线条。

        “今天在街角看到的那位ma尾警花，是新队员？”

        “嗯，重案组调过来的，”他漫不经心开口。

        程悦心盯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那里有块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口红印，艳红的色调与今晚街角那个亮片裙女人的chun彩别无二致。

        她轻笑出声，指尖抚过那chu1痕迹：“雷督察这么受女人欢迎，怎么办才好？”

        雷耀扬解pi带的动作顿在半空，“又吃醋？”他忽然bi1近，白衬衫领口敞得更低，lou出锁骨下方那颗暗红咬痕，程悦心伸手按住他xiong口，指尖chu2到衬衫下ying质的警员证轮廓。

        “你的「合法持枪证」？”

        “嗯？”雷耀扬疑惑。

        “之前在中环码tou仓库，你说有机会就给我看「合法持枪证」。”

        "你记到现在？"他低笑出声，取出棕色pi革证件，警员证的边角蹭过掌心，她想起在中环码tou，第一次被他抱住，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