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天一亮,你就又要走了,我又要好久好久见不到你了,”她的语气里有重的伤心,“你连和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吗?”
赵楚耘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心声通过肢
传达进大脑,她蜷缩着
,把他的手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反应似乎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浅笑着,握住赵楚耘的一手指,轻点在自己的嘴
上。
“哥哥。”她叫他。
“这不关乎该不该,只在于我们想不想。”
“赵楚月,”他开口,“你在想什么?”
“你忘了,还是你不想记得了?”
她牵着他的手往下,暗示地抚在自己的咽
,赵楚耘的
“我喜欢你。”
“傻话,我怎么会不要你了,”他顿了顿,又说:“可我们不该这样。”
他侧过脸,看到门只开了一十几公分的
,赵楚月背对着走廊地灯的光,远远站在那里。
“你知我在想什么。”她平静地回答。
“我知,哥哥,”她凝视着他,“我喜欢你。”
或许是黑暗的环境让他们暂时放下了白日里的理智,赵楚月靠近一点,试探地牵住了赵楚耘的手,他下意识瑟缩一下,却没有反抗,于是她又大着胆子俯下
去,把
枕在了他的
口上。
他的目的是将赵楚月推离自己边,他要纠正两人扭曲的关系,他得拒绝她,让她死了这些不该有的念
。
赵楚月不说话了。
他呼一滞,这四个字落进耳朵里如同炸雷一般,他强忍着,颤声问:“……你知
你在说什么吗?”
她又开始动了,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不安分地向上挪动,两年轻的
交缠着,陷在柔
的床褥之中,赵楚耘无措地感受着
上覆盖的
温,下意识地摇
。
“可我不该知的,”他说:“你更不应该。”
房门轻轻阖上,赵楚月没有穿鞋,脚后跟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她一步步走过来,然后上床,跪在了赵楚耘边。
赵楚耘听着,心里五味杂陈,只能客气地微笑,说是啊,是啊。
“那天晚上你就像这样看着我,你用力压着我的脖子,不许我起来,我把你吞得很深很深,一直到这里……”
“你进来吧。”他说。
他反驳的话还没说完,被赵楚月出声打断了。
“但是―――”
什么?她怎么会知的,那不是梦吗?那不是一场梦吗?!
“真的吗,你对我没有感觉吗?”她说:“那你不记得两年前那个晚上,你对我了什么吗?”
他没锁门,可能是忘了,也或许是因为即将离开而掉以轻心,总之他发现了这件事,却平静地躺着,没有去锁门。
辩白的话不知是说给上人听还是他自己听,却如此苍白无力,赵楚月的嘴
贴着他的脸颊,轻笑了一下。
“我知你也是一样的,哥哥,你对我也有感觉的,你喜欢我,我们都是一样的……”
他该说是的。
赵楚耘脑子里“嗡”的一声,强大而剧烈的恐惧一瞬间爬满了他的每一寸神经,他目眦裂,惊恐地看向了她。
晚上回到家,整理好第二天的行李已是深夜,他关了灯仰躺在床上,听着夏夜窗外微弱的虫鸣,毫无困意。
“这半年,我给你发了1741条消息,可你一次都没有回复过我,”她小声说:“我就真的让你那么生气,你讨厌我,烦我,你再也不要我了吗?”
他想着,可手却落在她的上。
赵楚耘沉默着,半晌,终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从亲生妹妹嘴里听到这样的告白或许是世上最可怕的事,可他又清楚自己心里不只是恐惧,似乎还有一点微小的,难以察觉的悸动。
她抬起,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说:“别人的看法真的重要吗?世界上总有只属于我们的角落,就像这个房间,这个晚上,我们这样躺在一起,
本没有人会知
。”
真羡慕你啊,有个这么好的妹妹。
“不是的,我没有……”他嗫嚅着反驳,“我是你哥哥,我不会、不会……”
像是早有预感的,片刻之后,他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赵楚耘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在黑暗之中对视着,太黑了,其实看不清什么,赵楚耘只能看到她眼眸里泛着的亮光,那里面似乎隐藏了很多秘密,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