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携一起去给她捧场，小招总是没空错过，他还不高兴。”

        “但是后来他私底下认识了阿彩……有缘分的人，是不会错过的。”

        “也很有意思呢，我听天枢说，以前阿携取笑他个子长得晚，叫他蕈，其实不就是叫人家小蘑菇吗，和阿彩的家乡也很般。他喜欢阿彩，可是不知阿彩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父亲李避日以前是漱泉石家的人，以后两个人应该也没可能了。”

        “李瓮彩很古怪。”兰提冷不丁。

        妙月疑惑：“什么？”

        “自从李避日说他是漱泉山庄的人，我就去查了，李避日今年七十六岁，李瓮彩十六七岁，她的祖父绰绰有余，但她却是她的爹。再往前查，漱泉山庄的李避日没什么名声，老实本分，有一妻子早逝，孩子们也有不少夭折的，最后剩一个女儿，按年龄推算，李避日离开漱泉山庄时，他的女儿应该也是十六七岁。”

        妙月顺口：“难他命里克妻女？所以后面六十岁才有阿彩一个孩子。”

        兰提了她脑袋：“你一直说李瓮彩来自南理的猫菇镇，我也派人去打听了。”

        妙月惊奇：“怎么样？”

        她看兰提脸色不对，便改口：“难猫菇镇的居民说没有这两个人？”

        “不是。是猫菇镇二十年前就毁于洪水了。世间早已没有猫菇镇。”

        妙月的血轰得冲到，她抓住兰提的肩膀：“所以阿彩……”

        “李瓮彩和李避日两个人应该都是疯子。你说的猫菇镇的点点滴滴，都是李避日灌输给李瓮彩的。他带着女儿去过那个地方，只是那个小女儿也去世了。所以后来他六十岁了，他可能又找了个女人生孩子，更大可能捡了一个女婴，一遍遍地告诉她猫菇镇的事，让她信以为真，以为她也来自猫菇镇。”

        “那小招，知不知？”妙月深一口气。

        “消息一传回来，就递给他了。只是他在忙青衿试的事。现在无论如何也该知了。”

        “小招……阿彩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疯子。这个消息让我浑的，阿彩怎么会是疯子呢，猫菇镇居然早就不存在了……我一直都想去。”

        兰提用力抱了她一下：“所以你青衿试抽中了她当对手，万事小心。打不过输了也就输了，南理的毒虫蛊物很多，谁知她会有什么手段。”

        妙月下车，兰提撂下帘子。夏夜的风细细，妙月回忆了一下刚刚兰提的温和未散去他衣襟上的香气，还有尚未消失在她脑海里兰提落下帘子前的面容，她站在路边抠了抠墙，刚说了再见，又想再见他一面。

        妙月抬看漫天星子，一转就看到兰招抱着胳膊在客栈守岗，兰携负责的时候他也不巡夜，兰招比哥哥还要刻苦。

        妙月打了个招呼就想进去，却见到他表情怪异，她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小招！小老五，怎么了！？”

        兰招摇：“没什么，刚和我娘吵了一架。她叫我励图治益求，机会难得，这次过后一定要比四哥强。又说起三哥有你，四哥有宣天妩，就我没着落。我说四哥生病算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就骂我曲解她的意思，没良心啊为我好啊之类的云云。老生常谈，我娘对我特别好，我后悔我反驳了她。她生气伤心，我也没好，不如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