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她。

        妙月又替商艳云辩驳：“丹枫众人皆可作证，艳云仙子痴症已久，她亦不会下手。她目前手无缚鸡之力，没法害人的。”

        妙月说着说着自己就心虚，商艳云现在害不了人，以前害过人啊。许阳飞板上钉钉的商艳云所害，她前面替自己辩驳掷地有声理直气壮，给商艳云说话真是底气不足。

        兰窈在一旁听完，抬了抬手：“总而言之，此事和应妙月无关。至于之前的净山门弟子许阳飞之死，是艳云仙子所犯。介于她又没有门派，自然她一人事。丹枫早知她罹患痴症，一直严加看。无论她有无痴症，她都不能在我的地牢里逃脱。她早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啦。所以你们说是艳云仙子的，我真是很吃惊。”

        兰窈一同行云水地撒谎，把妙月都镇住了。

        兰窈又继续：“净山门先怀疑艳云仙子，我说在地牢里，已被打得血肉模糊，非人非鬼，不会是她。又怀疑是她的女儿，现在她有人证，时间上说不通。女心经又不是什么绝了脉的功夫，就钉死这两个人了？丹枫是势力很大，但总觉得丹枫不讲理，不也是带着偏见看人，胡搅蛮缠吗？”

        妙月一回见兰窈这么心平气和说话，但是凶狠惯了的人，柔着声音说话，也叫人不寒而栗。兰提悄悄拉住妙月的手，把她往后面藏了藏，妙月立刻意识到这是让兰窈接着应付的意思。

        长歌长老却没被她唬住，她看着不太尖锐，脑子却还清楚，算得明白商艳云和许阳飞的恩仇关系，她站起：“嗯……虽然现在我们这两个弟子与二位无关，但当初许阳飞之死，艳云仙子逃不开罪孽。另外，郗阳凌回山后也说过，艳云仙子似乎有徒弟。此事应姑娘不在现场，艳云仙子也不可能再作恶，但目前来看，却有极大可能是她的徒弟。”

        “所以，虽然信任丹枫的四小姐铁腕手段，但既然艳云仙子就在丹枫内，就让我们把她带走吧。”

        长歌长老说话声音慢慢的，和兰携的慢不同，兰携的吐词像悬崖断，一边说话一边抓来词汇用，眼前的长老语速却像不容易咬断的粘糕点，无甚攻击。

        没什么攻击，不代表她没理啊。

        妙月本来就心虚，商艳云干的那些事，又没人诬陷她。而且她和兰家没什么瓜葛，兰窈到这个份上，已经够意思了，私底下兰提不知怎么说服他的。而且兰提和商艳云的仇还真没法说清，他也够意思了。

        兰窈摇：“长歌长老此言差矣。丹枫不仅是兰家的丹枫，也是武林盟的丹枫。和艳云仙子有仇的门派不止一家，难要将罪人挨个地送给各门派治罪吗？放在和她无甚恩仇的丹枫，是最合适的。且她目前神志不清，无法认罪，将来神志清醒了，再会见你们，那时愤报复才能平息怒火呀，她现在只是个疯子，怎么打骂都没用。要是神志无法好转，那就烂死地牢，也不算愧对死者。”

        妙月在背后戳兰提的背，兰提抓紧她的手。

        长歌长老又嗯了一声：“好吧。兰四小姐，能不能带我去见一下这位艳云仙子呢？你说她受尽折磨，可应姑娘和盟主尊上关系极好，不亲眼所言，我没法回去见净山门众人。”

        她是个很有礼貌的人，但一句都没退让过。她后的弟子逮到机会，又将矛对准妙月：“你和艳云仙子母女情深，为何还能参加青衿试，和我们同台？你别学了什么歪门邪！”

        兰提咳了一声：“此前江湖中一直有风言风语，趁此机会也都一并澄清。丹枫抓住艳云仙子多亏了应姑娘，她大义灭亲，我才收她为徒弟。”

        兰窈兰提都是撒谎不眨眼的主，妙月更不会输，她立刻：“是啊，她已经在丹枫地牢了，艳云仙子行事狡猾如泥鳅，如没有我里应外合，她现在还逍遥法外。只不过丹枫诸位念着她神志不清，无法招供往日受害者名单，才留她一条命，说不定日后还有用。我和她虽是母女，但云上下都可证明，我不是她教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