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还有半上回家的理？他很讲礼貌的，成了生意，回来闷闷不乐了几天。”

        毫无顾忌荤素俱全的牌桌话题使妙月不大高兴，一是骂江东人就像骂她一样，二是开口闭口扯女话题也是暗讽她来路，三是兰提他还要去追别的女孩子。

        兰提坐起。妙月看他脸色不好，就想起了她的意图，他的份。她忍了忍，她晚上是干什么来的，她总要记得。

        他欺过来，不容反抗，已经扣住她后脑勺，嘴贴过来，说话时翕动：“原来你脾气这么坏。不是赢钱了吗？还是不高兴。”

        兰提索拆自己的牌喂他的下家妙月，喂赢了，她就笑了。还真是这样啊。

        那个女的话题竟然还没有结束。兰窈竟还追问这俗的话题：“所以呢，最后嫖成了没有？”

        兰携不信，来翻他的牌。兰提懒洋洋地回喝了口水：“口业造多了，财神爷看不上你了。”

        妙月又推搡他：“别扯坏了我的珍珠项链。不便宜。”

        麻将桌上不顺心，到了兰提床上，她引诱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坐到兰提的钢琴凳上脱丝袜，本想风情万种地翘，可是麻将桌上的事又阴魂不散地纠缠她。

        “他怎么乐得起来。那不就是和妈妈来了一回吗。依我看，绝没有那么老，否则掉就走，谁还追杀他吗？我就说那地方人又见识浅又吝啬。”

        “女的话题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句，和妈妈来了一回。我当时想，我旁边坐着小妈妈呢。”

        兰提低下睫，眼珠子一转，却没转到妙月上：“你太瘦了，镯子都往下溜。”

        妙月这才想起来在这输了，他们姐弟们也是来真的。她输了钱，那就是真输了。妙月此时便恼了自己，不顺心地出了张牌，兰提观察她颜色，便觉得可爱。不是说那些地方都是人，怎么她什么事都摆脸上。

        妙月愣住了，他在解释，他没有生气，他还知她生气，好脾气地哄起她来了。

这样的话，她微微叹了口气。

        妙月飞快地斜着眼睛看向笑着的兰提，不是抛媚眼，是翻白眼。

        兰提卸了劲，趴在她口，半天没说一句话。妙月隔着他一层衬衫感受他的背，什么旖旎的气氛都不剩了。她是不识抬举，但是她真的不懂要怎么哄。她都还没有怎么勾引，他就上套了，她以为她快要得手，忘了自己是谁，记起来了自尊心，现在是不是把他推远了？

        兰提倚在阳台的玻璃门上看她脱。她半夜进他屋子，又换了套打扮，深色的电光绸，又黑丝袜，一孝的颜色，可是又背，她摆弄丝袜时，整个脯往前倾，白的房随着脖子上的珍珠挂链一起晃。

        妙月走神地脱着丝袜，却在脱到底时遭静电打了，立刻哎唷了一声。兰提假装没听见，看向吊兰。无辜的吊兰被他扯掉了叶子，可是妙月扯丝袜时又扯不动，她气恼地站起，要将脚放在琴凳上扯，她立刻就将钢琴键坐出了音。

        兰提实在装不下去，笑出了声。发不成反闹笑话，妙月脸上挂不住，立刻就要走。兰提已捞住了她腰：“颇为撩人。”妙月狠推他，他柔弱美人似的，就被她推倒了，也将琴键伏出了声响，他明明是网球好手，怎么能被她轻易推倒。

        兰提翻过来：“他们两个就是那样。堂姐是和江东男人相好过，那男人又作又抠门，她丢了脸，一直气。兰携是墙草，顺着姐姐的话说，只要他赢钱就万事大吉。不是冲你来的。”

        妙月被他摔在床上，床垫柔，床单丝，这种材质，一滴水上去都会格外明显。妙月想合上，他的右开妙月的膝盖，双膝跪在床上，他俯扯妙月的口衣带，白天他连都没有看到，晚上当然要捞回本。

        兰提一推面前的麻将：“胡了。”

        今天的三套衣服，都有意思。应妙月，真姨太，假表妹，有意思。

        兰提转把她搂到怀里，颇有耐心地解她的衣服，没像刚才那么着急了。他的气息拂在她耳畔，激起一阵颤栗。兰提一笑：“好感。”

        兰窈兰携姐弟都是浪随意的人，当着陌生人妙月的面，谈天说地，都是欧洲留学回来的人，听他俩描述，欧洲像一个藏污纳垢的臭水坑。妙月是想从兰提这捞够了钱，换张船票，远渡欧罗巴，从这一听，又要思索何以为家了。

        妙月便用自己的指甲，轻轻隔着衬衫挠他的背。

        妙月弯曲着，被他渐渐剥光了衣服。等圆硕大的房暴在兰提眼前，他毫不客气地上了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