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不太会讲笑话。表哥也说我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很恐怖。”

        妙月哦了一声：“哎呀，谢冰疑，五小姐。雨霖先去了。为什么也没人过来

        妙月和兰提对视，公孙灵驹是来议和的。

        兰提皱眉：“所以你负责任的方式，是劝我放下屠刀，举办相会联谊？”

        “你恨我们。”公孙灵驹飞快地站起，“我该走了。”

        “我还是那句话，一个小小的决定，也许就是日后南北武林一统的开端。”

        兰提挑起眉，刚想说话，公孙又：“我表哥是薛汘。”

        “且行且看。兰三公子，真心祝你健康。如果你想要长命，真的可以考虑拜我为师。”

        “又不好笑，为什么说两遍。”兰提喝了口茶。

        “无论你我的友谊是否建立，无论丹枫山庄天都剑峰的干戈能否化解，我今夜前来，已经告诉了兰三公子我的想法。青衿试上，我不会出手伤人。”

        “这也太傻了……我只是想，老一辈有老一辈的想法，新一代却应该有新的地方。你我都很年轻，力挽狂澜不敢说，却可以出微末贡献。有时候改变进程的，只是一次冲动。我听表哥说，应姑娘赤子之心，未万全准备，却可以在几方势力围攻下救下兰三公子你，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啊。”

        名字的义不言自明，殷是殷疏寒的殷，乐天是无忧无虑岁岁年年。妙月耳畔似乎响起那沉重锁链拖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声音，那个如鬼似魅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兰窈还没有玩腻，就还一息尚存苟延残。

        公孙终于微笑了：“寒师父从前也说意师父老得胡子都白了还是那么天真烂漫。可是，总有一点好吧？你看，今夜我潜入丹枫山庄一个人也没有杀，你也没有杀我。保住了好多条命，总有人受益的。”

        “没有血的争斗，只有和平的切磋，妙月很熟吧？可是那是小团的和平，是不涉及利益的。云自给自足，星火相传，规模很小。可是公孙姑娘，普天之下，如你一般的人很少很少。”

        兰提微微前倾：“你知我说的是谁吧。翁秋暝是他的化名，他真名叫什么？”

        兰提朝她作揖：“大老远来了，还是为你行个方便。请跟我来。公孙姑娘，你什么都想得很好，唯独忘记了一件事。妙月，走吧。”他没说她忘了什么。

        妙月听得云里雾里，不禁提问：“那是南统一北，还是北统一南？”

        公孙背起背篓，她回看兰提，还想说点什么，又没必要再说下去了。她只是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件东西往脸上贴，她便换了张脸。原来是张极轻薄的人面。

        “怎么样？好不好笑？”只有公孙被自己逗笑了。

视人情的原因。”

        妙月小心问：“请问你提到的表哥是……薛若水吗？”

        兰提托着下巴，看公孙：“依公孙姑娘的意思，如果谊能达到同意的目的，那就是天都剑峰的胜利。你所来，有没有要看的人，要见的东西？我换了布防，不过山庄格局未变，翁秋暝给你们传送的情报，颇有用，是吧？”

        公孙灵驹她都不是好不好笑的问题，她齐刘海下两只眼睛瞳孔又大又黑，睫很，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眨，脸上肌肉动得很少。对着这样一张瓷偶般的脸，到底谁会笑。

        “殷乐天。他是寒师父的儿徒，比我拜师早许多年，我从来没见过他。”公孙灵驹低下，兰提低看她上缴的寒刃。

        兰提拉回正题：“你和殷疏意的想法我已知晓。只是殷疏意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和你胡闹。你们提出的以情谊止干戈的想法，几乎是想……把整个世界变成云。”

        “我不认识薛若水。”公孙快速否认。

        妙月勉强扯出了笑容：“公孙姑娘，算了吧……”

        兰提将寒刃抛还给她：“你也该恨我的。殷疏寒死于我手，殷疏意和你为什么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