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云再办。主则又来暗示就在云进行，他很为难，也很客气，更十分谅，兰提说得对，正人君子亏心事，是张不开嘴的。他对商艳云的偏心，导致他无法坦然面对妙月了。兰提则是知他没法坦促，就得寸进尺，提出了母女两个都带到山庄解决这件事的方案。

        主沉默，妙月也沉默。

        妙月看得出来主的焦虑，面上这事多拖延一两天，实际上兰提半上把商艳云丢了都有可能。

        妙月半开玩笑承诺：“主，我拿兰提妥妥的，他会听我话的！”

        主则不接茬，他严肃：“我会向大家说，你是出去为艳云寻医问药，我允许了。责任都在我，有危险就回家，随时回家，不必担心。”

        妙月摇：“我不担心我自己，我担心你。徇私至此，大伙会有怨言的。”

        鹤林主苦笑：“几十年的奉献，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们不会和我翻脸的。最后一次，就这一次。他们原谅我，你也原谅我，我……”

        妙月宽他：“兰提说主是正人君子，君子行君子，心中所求即是。没什么我呀我的，不要紧，都不要紧。”

        妙月话说到这里，却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主提出这个建议后便心中有愧，那么，他在愧疚什么呢？一向觉得自己为艳云仙子承担反噬理所当然的妙月挠了挠脑袋，她不想细究这些。研究来研究去，不就是她在主心中没有商艳云重要吗？这种事实，还不到能让她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的程度。

        妙月送离主，到了毒老那，本来想将这些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可是又不想害得他担心，只说又要出。

        毒老闻言，不仅倾尽家私，而且说话颠三倒四，叮嘱到最后分不清柔女妙月艳云，直到妙月拿出那两颗如有神助炼化而成的灵蛊。妙月慷慨地分了一只给毒老研究，就像小时候他拿糖山楂哄她一眼，她也用灵蛊哄好了毒老。

        毒老脏兮兮的手盖到妙月上：“小月囡，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妙月心知此去前路漫漫，用力地抱紧了日渐干枯的老。她朝他挥手，灯光将毒老的影子拉得越来越矮，越来越小，直到她再也看不到他。

        妙月直奔药庐，去看脆弱的商艳云，她的呼很重，颊边生着浅浅的皱纹。她无须叫醒商艳云，也可以办接下来的事。

        药庐里，虚弱的母黄狗刚刚产下了七只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狗崽。雨霖忙于看顾，商不离师叔更是心疼地炖了一大碗肉骨给母狗。

        妙月蹲下来看了会小狗，没没脑：“其实人也是畜生，也是这样一代一代妈妈生出来的。”

        师叔昂了一声：“对啦，雨霖刚提醒我，你们不是遇到个小姑娘，和艳云症状一模一样吗？等时局稳定，带她来好得了医馆找我。我翻到了北境的一本医书，有点绪。”

        妙月站起：“好嘞。”

        妙月于幽幽月光中看到了主提灯的影，他来接她和商艳云了。

        兰提不在，其实他在，她也不必经过他同意。

        宽敞明亮的石室之中，鹤林主为二人挪移交换内力。

        过程并非美妙，而妙月始终面带微笑。

        她吃下了一粒冰蛊，主警告她七十二个时辰内心法内力将会冲破冰蛊，她需要想办法化解心法排异，否则将会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