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个义，我不知。”

        兰提继续：“因为出生在早晨，所以小名是小曦。我今年十九岁，三月十七的生日，比你大一岁呢。还有什么问题来着，你问吧，我来答。”

        “我在旁边钓鱼。”

        兰提扬起眉：“莫雨霖问薛若水？前面的我都不知，后面的我就更不知了。”

        兰提帮着一块捡起来，他看了眼内容：“喜好、特长、高、重、臂展、长、脚码、围、腰围、臂围、围？吃食、饮品、零食、甜点……这是什么？尺寸、时间、爱好、位……唔！……嗯？”

        妙月随意一记：“哦，那我转告诉雨霖。”

        “青澜紫瑚……”妙月小心翼翼。

        “为什么不会是问星生啊！”妙月不安好心。

        兰提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呃。”

        “钓鱼？”

        “要武林盟主，就会造下无数杀孽。我父亲取此名，大概是为了冲淡我此生会犯下的杀戮之罪。他对我寄予厚望，从我出生开始就用心良苦。”

        “若水的大名叫薛汘。”

        “猜这么准？！”果然是兰君……妙月放弃挣扎了。

        “喜好？”

        “我啊……我叫兰提，家里从这个辈分，早逝的大哥兰择而后，依次有拣提携招。我父亲给我取名时很用心，兰提拆开来就是阿兰若和菩提寺。”

        她手上有个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妙月去拣，哗啦啦像拉卷轴一样，拉不到——原来是雨霖准备的书卷。情书十二卷，卷卷问若水。

        妙月想起来了，他是喜欢养花来着，后来兰启为不让喜欢了。反正兰启为死了，兰提接着养花呗，有什么难的。死得好……妙月不厚地想。

        妙月一把捂住他的嘴，制止他：“别念了！”

        “那你呢？”

        妙月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兰提自己独钓，旁边水里有三个大饺子在扑腾，也快乐的呀。

        嗯？有趣。妙月扬起眉：“什么意思？”

        他好享受，这死黑心眼。妙月怒！

        妙月绷住笑：“那你说一下若水，我转达给我师妹。”

        兰提一边往前走，一边顺手为她理了理发：“青澜很活泼，紫瑚主意多。他俩同舟，回回打翻小船，星生就下去捞，三个人跟下饺子一样。”

        “提刀提剑，大慈大悲……你爹还真是对你寄予厚望。”

        兰提在妙月的手心划字，妙月悟：“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若水什么都喜欢吃，他没有忌口，肉瘦肉都来者不拒，兴致来了还会去寺庙住一住，素斋他也喜欢。他个跟我差不多，重应该也差不多。年龄是二十一岁，过了生日就二十二了，他冬天过生日，十一月廿七生的。我想想，他是北方人，起初饮酒不求质，只豪饮，近年来偏爱柔调了。喝茶喜欢……你听过桂县的东风山吗？是还不错，茶色清，茶味甘。”

        她又愣愣脑直接问：“那你呢？你的事，我都不知。你也说说你的。”比起薛若水，她自然只关心兰提。

        雨霖很狂野啊……她指望妙月问出来什么呀，兰提哪能知后面那几条！妙月的脸色很有趣，她在纠结要不要铁认下来这玩意，或者坦白这是莫雨霖的杰作。

        兰提把她往怀里带：“兰某可没说，有个人自己对号入座，也怪我上啊？我好委屈，应姑娘冤枉好人。”

        妙月折中了一下：“呃，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想问她的心上人的基本信息，她想更了解她一些！”

        “你说我表里如一的氓，一如始终的傻瓜？你当我听不懂！”妙月大怒。

        “你又没空写这些。她不可能问星生，你又在这纠结若水人好不好，还能是谁？”

        “就是躲清闲。以前我父亲出外务，家里没人我，我就带上星生，还有青澜紫瑚，一起出去垂钓。青澜紫瑚死后，今年就不去了。”

        “以前喜欢钓鱼养花。”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一问一答。

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