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回云。
秋媛继续问:“既然有密钥,那就肯定有把锁。直接找一把锋利的斧,砍了不行吗?或者找个锁匠?”
师叔闭目:“秋媛阿女,你还是天真。密钥不是钥匙的形状,是一块很扁的细长金属,以此物嵌入,层层机关门才能打开。且不说复制这复杂锁纹难度有多大,一着不慎,机关门就会从里面封死。都是石门,若要再开,只能用炸药来炸,那这一炸,多少门派典籍会灰飞烟灭?”
天气太不好了,又闷又,雨总也不下。
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选址在柳街大的天街赌坊,豪客挥洒千金,赢时盆满钵满满载而归,输时衣衫褴褛剁手剁脚,门前妇哭儿啼,乞丐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
天街赌坊,是兰家的产业。兰家弟子,是剑客,也是打手。整条街密密麻麻的赌坊,既是天府,也是地狱,本质上,却是兰家永不枯萎的摇钱树。
赌场里现在摆着一桌赌局,赢了一统武林,输了倾家产。
这场赌局里,唯一的赌客是石不名。
长而狭的桌子两边密密麻麻坐满了人,石不名端坐南端,北端无人,她后站着忠心耿耿的侍女们,也许还有人们肉眼无法看见的兰启为的阴灵,正浅浅着尖牙齿,凝视自己的妻子,凝视着赌桌上的每一个人。
赌桌两侧,成阶梯,同样坐满了人。人人神情肃穆,等着看前辈们博弈。攘攘人,熙熙人脸,有一张再普通不过,无法引人注意的脸。嗡嗡人声,开场前,众人都在交接耳,议论时局。
他旁边坐着一个清丽如芙蓉般的女子,依偎在他肩,时不时情脉脉看他一眼,若放大她齿间的暧昧,只见她呼唤的是:“兰公子。”
兰提拿起旁边的斗笠盖到她脸上,女子轻笑:“你害羞啦,以为人家看我们?”
兰提瞄了她一眼。
女子揽上他的腰:“见到我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兰提住她的脸:“旁边有个盒子,把它打开。”
女子依言打开盒子:“脸都被你痛了,你怎么老这么对人家嘛。咦……一万两银票?”
“你把这个换成散碎银两,其他钱任你置。然后带上银子和几个份符牌,送到好得了医馆。找应妙月姑娘,要是没有,就把东西都给医馆里的大夫。”
女子正色:“你……你,兰三,不是我说你,你本事大得很啊,为什么你逃命还能逃出来个相好啊?很漂亮吧,你这么费心?”
她说话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这是一个清朗男声。“她”是个男人。
兰提了耳朵:“舒服多了。薛兄还是真面目示人,我更习惯。”
薛若水撇了撇嘴:“又不说是吧,又在这打太极?不说什么情况,我不帮你。”
兰提闭上眼睛,薛若水无情揭穿:“我的宝贝兰三公子,你闭上眼睛翻白眼我也看得到。”
兰提无奈:“不是什么特别的世家女子,很漂亮。不过最近境很危险。我算过了,三天够她到安全地带。不过,就怕她这三天不动。到时候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