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我那未蒙面的‘皇兄’在南方、反了。”
满儿伸了伸懒腰:“给我两日,我去杀了他。”
李钰玄摇:“如果他确实是真的,你恐会被他伤到。”
满儿并不在意:“但他会阻碍你成为天下最有权力的人。”
压抑许久的李钰玄终于爆发,他压不住怒气地问她:“你是不是希望我早点爬上那个点,好杀了我去找他的转世?”
满儿能听出他的声大了点,却不明白他为何这样。
“可点不正是你所求的么?”
李钰玄望着她,近乎悲戚地说:“是,那你去杀了他罢。”
满儿眨眨眼,说:“回来我想吃糕。”
下一瞬间,她就已经推开窗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李钰玄走到窗前。
她不过是蠢笨的妖怪。
可第三日,满儿还没回来的时候,李钰玄打翻了装着糕的碟子,抬脚碾碎了落在地上的
糕。
第四日,为了她大开着的窗依旧没有等来她,他命人加急打探叛军内消息。
直至半月后,李钰玄得到一封信,他挥退所有人,独自打开了那封沾染着血痕的信。
里是一
断指和用鲜血写成的信。
他枯坐了一宿,翌日剑上朝,誓要亲征踏平叛军。
一年后,又是同样萧瑟的深秋,李钰玄沉着脸杀进了他“皇兄”最后一藏
之
,那个和他只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满脸惊恐,怀里死死抱着一个孩子,另一只手攥着利刃,正对着那襁褓。
男人的声音尖利颤抖却带着一疯癫:“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李钰玄皱眉,沉重的盔甲让他每一个脚步声都像是命的钟声,男人尖叫着:“他们骗我!他们骗我!”
就在他利刃落下,一箭矢嗖地刺破空气,刺入了男人的咽
,他的鲜血溅出,落在襁褓里伸出一节手臂上,那婴儿突然放声大哭。
李钰玄一个箭步接下快要坠地的婴儿,就看那一滴血,像是有生命般往她下钻,他连忙用手
掉那血珠,却发现那块
肤依旧留着一滴嫣红的印记。
反倒是那婴儿,在看到他后不哭了,那双大眼睛盯着他,笑了。
李钰玄心中一紧,一个念让他眼前发黑。
“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周围响起一片遵命,他却只愣愣地盯着怀里的婴儿,轻声问她。
“你娘亲是谁?”
女婴回答不了他,只是伸手想抓他脸上落下的晶莹水珠。
李钰玄端着那盘糕推门而入时,脚边溜走了一只老鼠。
“满儿?”
地上的铁链响动起来,纤弱的影抬
,她一
长发干枯如草,原本就大的眼睛在深陷下去的面庞里看着更大了,但这次,她连宽大的衣服都没了,铁链穿透了她的四肢,脖子上更是像狗一样拴着她。
沙哑到不像是人的声音传来:“你说的确实没错,他也是龙运护的人,我轻敌了。”
青年不忍去看她下多么肮脏,她的
上又有多少伤痕,他像两人还在皇
内一样,掀袍坐下,
了一块
糕喂给她。
“无妨,我已经杀了他了。饿了么?吃吧,你还想吃别的么?我让他们。”
他每一句话都在抽干他的平静,他的手颤抖起来,最终在糕沾到她边时
落在了地上。
“还有,你想吃多少都有。”
满儿摇摇:“不了,那人
边有个野
,和秃驴一样都看穿了我的真
,而且他知
怎么如何伤我,你要小心,这世上只有我能杀你,别人都不行。”
她说着说着,脖颈上出鲜血,她侧
看着青年,眼神已和李钰玄记忆里截然不同。
“我嗓子里有桃木,吃不了东西了。”
青年沉默着,满儿继续:“我想你
一件事,帮我把她送还给徐州夏家,阿姆等不到满儿了,但满儿的孩子不应该呆在皇
里,她没有我,就是一个凡人——”
“别说话了……”
李钰玄攥住她的手,她的指甲已被尽数抽掉,血色浸染在每一肤的纹理里,记忆里握在手中的柔
完全不是这样,他一边边重复着。
“别说话了……”
那只手回攥住了他的,满儿咳出一口血,暗红色的沾在白到像是死人的脸上:“那你靠近些,我有一定要跟你说的话,说完我想睡了……”
满儿上的味
即使在寒冬里也不好闻,李钰玄毫不犹豫贴着她。
微弱的气息洒在他侧脸,下一刻,铁链齐齐响动,脖颈传来刺痛。
鲜血涌出的瞬间,李钰玄想推开满儿,可她浑没有哪一块完好,他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