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黎司明看了她一会，问她：“你吃饭了么？”

        黎司明侧过脸，嘴过少女的面颊，后者愣了下，立退开了些，想要说的话也忘了个干净。

        黎司明转看来，吕伊皓觉得这话不好就这么说出来，她干脆凑过去，耳语：“我不知跟谁说才好……”

        就餐区是吧台的形式，一共就只有两个人的位置，吕伊皓踌躇了一下，还是坐到了他旁边。

        “我可以帮你。”

        黎司明接过糖，放进嘴里，酸涩超过了甜味，都是苦的。得到了第一颗糖，就觉得自己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可对她来说，这第一颗糖，无论边是谁，她都会给出去。

        黎司明移开目光，把袋子放在了床，转就走。

        对着那颗在灯光下有些半透明的水果糖，少年问：“为什么你总会把第一颗给我？”

        少年似乎完全没注意两人刚才的碰。吕伊皓也不好提起，手当隔板遮在嘴边，用低到只剩气音的声音说：“邢先生，他好像发情了……”

        黎司明淡笑，眼睛依旧是那么漂亮：“吃过的话也陪我一起去便利店买些吃的吧，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明明两人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她这愧疚到底从哪里来。

        吕伊皓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接着两人又再次陷入沉默，吕伊皓攥着糖的袋子，纠结好久还是没忍不住开口：“那个……”

        黎司明笑起来，多的什么也没问：“好。”

        见少年叉起泡面的手顿了下，吕伊皓有些心梗，改口：“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你想来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自习。”

        吕伊皓点跟上他，两个人一路无言出了住院楼。

        少年把注完水的泡面放好，递给了她一包糖。

        手指在糖的锯齿口了两下，她打开了袋子，一水果的甜香味散开，她拿了一颗出来给黎司明。

        吕伊皓挠了挠腮边：“毕竟大半年没怎么学了……”

        这几个字说出来之后，她感觉松了口气，拉开距离用正常的音量：“你知该怎么办么？”

        “担心自己过不去么？”

        吕伊皓点，接了过来：“谢谢。”

        夜里的医院人并不多，吕伊皓拉住黎司明的时候，甚至都没想好要说些什么。

        少女带着果味的气息扑在耳朵上，黎司明着叉子的手停住。她不在的时候，无数次想过要放下，但只是这样的一次的靠近，他就彻底明白了，他可能永远都放不下她。

        黎司明失去吃饭的心情，但

        吕伊皓眨眼，不知他突然这么问的用意，但还是想了想回答：“习惯。”

        感觉被骗了的吕伊皓转就去追黎司明。

        “开学后你会回到学校么？”

        吕伊皓看了眼正从袋子里拿出烟的邢漉晛，对方冲她挑起眉，看不出一点刚才备受发情折磨的样子。

        “嗯，我现在正在补课，争取能考过开学测试。”

不要误会的理由，却只能细细地喊了他一声：“黎司明……”

        少年的眼睛看向她，里是近乎一片死寂的平静。

        吕伊皓摆手：“不用麻烦你，我请了家教。”

        “诶？”

        “嗯？”

        男人靠着垫子，两手间夹着还没点燃的烟，指腹过双，闭上了眼睛。

        少年默默把泡面上的叉子取下，热气腾腾里他看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

        便利店就开在医院不远，两个人走进去的时候，只有一个昏昏睡的店员，黎司明买了一些小零食和泡面，结账后就坐在了店里的就餐区。

        “你现在还喜欢这个口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