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吧……”

        她想着，把那罐红豆汤放回了椅子上。

        “你不是要去看望病人么？难是邢先生？”

        少女的问话让黎司明很快就弄明白了邢漉晛在电话里提到的“礼物”，他垂在侧的手攥紧了。

        “是。”

        吕伊皓站起来，毫不知情的脸上表情真挚：“那你知在哪里么？我带你过去吧。”

        黎司明点点，跟在少女后，看着她翻面穿的外套边缘还缀着血迹，一时间五味杂陈。

        等进了病房，正好是护士在给邢漉晛送晚餐，看到吕伊皓两人进来，上了年纪的护士对他们说：“病人的家属么？来照顾他吃饭，现在他上的伤最好不要自己动胳膊。”

        邢漉晛视线的方向是黎司明，黎司明却在没在看她。

        吕伊皓这才想起两个人奇怪的关系，接下了护士的话：“我来吧。”

        黎司明这时才转过，想要阻止她，却没能把手伸出去。

        ——家属么……

        吕伊皓拿着勺子筷子给邢漉晛搭饭菜的时候，本想象不出来邢漉晛有什么样的家人。

        ——到底是多好看的人才能生出这样完美的人，又或者这样完美的人究竟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我不喜欢豆芽。”

        还在漫无边际发散思维的吕伊皓顺口就说：“不要挑食。”

        等看到邢漉晛紧闭的嘴的时候，吕伊皓才意识到刚才那句孩子气的话是眼前的男人说的。

        ——为人真是一点都不完美。

        但吕伊皓愿意给病人多一点耐心：“万一只有豆芽里有加速你愈合的微量元素呢？”

        邢漉晛侧目看她，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吕伊皓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没距离感了。

        之前明明那么害怕他。

        ——或许是他吃了豆芽会过？

        这么想着，吕伊皓刚想要把勺子收回去，邢漉晛张嘴，吃掉了那一勺有饭有菜又有一小块肉的食物。

        吕伊皓看着他结动了下，将食物咽进了肚子里。

        “你以后每天都过来。”

        吕伊皓愣了下，邢漉晛笑起来，整个室内都明亮起来，他视线若有若无看向黎司明：“我可是为了你吃了那么大的苦。”

        少年的手攥紧了，但他不想在吕伊皓的面前爆发。

        “好啊，”吕伊皓点点，完全没有排斥情绪，“不过我还有四天就开学了。”

        邢漉晛拉长声音嗯了一声：“四天够了。”

        吕伊皓不知他说的够了指什么，只是低给他装菜，这回她没再放豆芽，却在最后落上肉粒的时候，从一旁伸来一只手。

        “我来吧，你回去休息吧。”

        吕伊皓没注意到邢漉晛的嘴角微提，她谢过黎司明，然后才转看向邢漉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