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伊皓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被子里。

        对方转脸，吕伊皓才得以回神，喃喃：“谢谢。”

        少年近似呓语的话让她愣住，那一瞬间她什么也无法去思考了。

        “九！”

        陆韫颋的眉尾朝上抬了抬。

        “唔……”

        陆韫颋的越来越进，她却偏过了脸。他炙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耳边，她张口着气，感觉眼睛很热。

        少年的脸那么近，吕伊皓这回终于无法逃避地看清了他的悲伤。

        “二！”

        陆韫颋没说话，吕伊皓想要从他的怀里挣开，却被少年压到了墙边。

        吕伊皓觉得自己无法移开和少年对视的眼睛，他上挑的眼角，凌厉的眉峰，还有漆黑瞳仁里的正在点燃自己的什么东西。

        ----

        “五！”

        等吃完饭，吕伊皓左等右等也没看到陆韫颋从亮着灯的浴室里出来，她把饭菜收好，自己趴在桌子上看起了电视。

        “今晚我不会让你离开。”

        吕伊皓嘴里有些苦涩：“太晚了。而且我也看到你一个人过得好的了，我不能留下。”

        这个时候，灯亮了起来，她抬手遮着光，却意识到腰上的胳膊收紧了，她被带着跌进了一片炽热的膛里，吕伊皓才猛地想起来——

        外面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变大了，他们激动地在宣布即将进入最后的十秒倒计时。

        下巴被住，陆韫颋将少女的脸转向自己，他讨厌自己的尊严全失，恨他刚才的祈求像条不知疼的狗，更无法原谅她在他忘记一切的时候想要离开他。

        她悄咪咪看了眼陆韫颋，发现对方没有看过来，悄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却因为酸麻感，脸上揪成了一团。

        “七！”

        她的气味沾满了他的鼻尖，少年的结动，手臂缩紧，像是要将她埋进自己的。

        少年收紧了胳膊，声音发闷：“留下来。”

        她直到脑子发昏才稍微退开一点，抵着他的额小声：“我今夜不回去了。”

        她还在陆韫颋的公寓里！

        面前就是赤着的少年的，吕伊皓的脸一下子就沸腾了，她张开嘴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我要回去了。”

        “三！”

        从她的眉间，鼻梁，到嘴，再到陷进茸茸领子里的下巴。

        他蹭着她的发，声音压得很低：“遗弃了连家都忘了的狗，又忍不住回来看他。”

        她贴过去，吻住了他。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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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少年站了起来，端着自己的空碗走向了厨房，吕伊皓终于龇牙咧嘴地把伸直了。

        当橘子从少女逐渐松开的手里咕噜咕噜下去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少年捡起脚边的橘子，掠起滴着水的发，俯看向睡着了的少女。

        ——爱着的。

        可一切，都烟消云散在她裹着围巾，脸冻得有些红的出现在公寓门前。

        她说话的声音小小的，生怕这种普通公寓隔音不好，被旁边的人听见。

        一时间她想不起来自己在哪，直到听见了电视机的声音。

        ——靠不靠近，由她决定。

        少年越贴越近，她后无路可退，她感觉到能够进的空气越来越少，呼急促了起来。

        陆韫颋蹭着她的鼻尖，嘴角弯起。

        她眼睛要起的时候，发现自己腰上搭了一条胳膊。

        睡着的少女大概是被抱的有些难受，她皱起眉，哼了一声。

        大概是被炉太温了，饱餐后的她两眼直打架。

        “四！”

        陆韫颋低看着她，声音沙哑：“不要让我一个人。”

        （作者：来点甜的。迟到了十几天的新年快乐！下一个节日就是春节啦！！！！！！好想写点古风番外！！！

        “不要再丢下我了……求你。”

        打开的电视机里传来人气组合的行乐，吕伊皓却低只能看着碗，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单纯是被炉里，两个人距离太近了，她曲坐的，也要因为麻痹快坚持不下去了。

        “你先放开我。”

        “一！”

        “我吃好了。”

        陆韫颋走到少女后，跪下来抱住她。

        电视机里的欢呼声，显得有些遥远，少年猛然收紧的手臂勒得她有些疼。

隐入宽大卫衣的脖颈。

        “六！”

        “请和您边爱着的家人朋友一起来倒数！”

        “十！”

        吕伊皓愣住了，她抬眼看向少年，对方背着光的脸一片暗色，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她，见她看来，结动，微微张口又说了一句：“陪我过完今年。”

        她的脸压在桌子上，算不上好看的睡相，但少年还是看了好一会。

        吕伊皓的脑子里掠过了很多想法，包括两人的车祸，少年的失忆，和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