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站起来,「我该走了。」
电光火石间,何家人的本能终于救了我一命,看见黑色枪口那瞬,在大脑尚未反应前,已经潜意识地往侧边一倾。
她不是安燃,没有折磨我的资格。
我未曾中过枪伤。
「你爱他?很好。」儿说,「爱安燃最好的方法,就是你自己消失,没有了何君悦,安燃不会继续痛苦,不用每天每夜,那么不安,绝望……孤单。他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他可以很好的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活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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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都是冷汗。
伤口很痛,比什么都痛,像有东西在肉里绞着,不停的绞。
她矜持地放下咖啡杯,以一个极优美的姿势站起来,掏出枪,对着我扣动扳机。
我动了动,她用冷洌的笑声截住我,说,「你以为你知
?可笑,何君悦,真可笑。你这么自私,任
,顽固,无知,你怎会知
安燃的感觉?」
「君悦,」儿哀伤地看着我,「安燃离你而去那日,我以为他可以重获新生,那一刻,我对你敌意全消。没想到,安燃始终还是摆脱不了你。他竟然又回来了。」
枪伤太痛,我整个下腹痛到麻了。
一阵强烈的剧痛,从下腹猛窜上来,重重撞在感的感应神经上。
大脑一片空白,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念。
我恳求,「至少,至少让我和安燃告别。」
儿的眼神,十分哀伤。
「儿!」看见她手腕紧了紧,我知
她又要扣扳机,用尽力气昂起
叫着她的名字。
儿并未阻拦,居然点
,「对,你该走了。」
我抬,
儿就在面前,居高临下,乌黑的枪口对着我。
安燃,安燃的眼,安燃的,安燃笔直的鼻梁,我都要见不到了。
她问我,「你知不知心疼起来的时候会有多疼?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要把自己就这样毁了,你知
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儿扣动扳机的动作,微微凝滞了一下。
我痛得蜷起来,低看见鲜血从
上涌出。
我知她恨我,但猜不到她动起手来神色不变,云淡风轻得宛如手中只是一把玩
枪,毫不犹豫,掏出就打。
眼前出现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她是哪国公主。
她静静站在那里,我几乎以为她会答应,她要取我的命,而我要求的,不过如此区区一通电话。
「儿,
儿!」我艰难地说,「杀我之前,让我打个电话。」
我眼前光芒簌闪簌逝,醒过神来,已经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枪口迸出火花。
我息,「
儿,你不明白,我爱安燃,我很爱安燃。他如果肯回来,我以后都会对他好。」
再也见不到安燃了。
我急切地看着她。
血从指间渗出来。
哀求地看着她。
伸手去捂,更痛得大口抽气。
她抬起密的睫
,瞅我一眼,轻轻说,「君悦,你就好像一棵附在安燃
上的毒蔓,每时每刻都在
食他的
气神,让他痛苦不堪。我真的,真的很为他心疼。」
一切发生得太快,简直迅雷不及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