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在房间的角落里，故意隐藏了气息，来一只鬼，就给搓圆一只；来两只鬼，就给压扁一双。

迟鹰扬念了好几遍静心咒，才睁开眼睛，问了个风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在北国战场上，也就是杀了北国大将军的战场上，是不是了点血？”

凌灏渊想得太美。

古战场不一定会产生太多鬼魂，可却形成了那么壮实的魂冰，连迟鹰扬都竟然要慢慢吃，不能把那阴将一口吞掉。那地儿，肯定有凌灏渊过的血！

一夜过去，迟鹰扬收了好多粮食，凌灏渊却睡得美。凌灏渊一觉醒来，天清气爽，跟随着他的、他的煞气都杀不到的阴魂，竟然统统不见

说罢，凌灏渊又忽然觉得，他说的话太血腥了，不知会不会吓到豆腐先生，正在懊恼当中，忽然却见到迟鹰扬站了起来，把上的束冠松开。

迟鹰扬住了凌灏渊的右手手腕，乌黑的发丝绕了上去，一圈一圈，总共绕了三圈，又在凌灏渊的手腕上打了个死结。而发丝的另一，则绕在了迟鹰扬的食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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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鹰扬一步步走近，食指在自己某发梢一勾，狠狠地把一长发给扯了下来。

而凌灏渊：“！！！”

接着，迟鹰扬命令：“伸手。”

吞了三十万阴兵的大将军都能搞定，被凌灏渊的煞气震慑过的鬼魂，不算什么。

凌灏渊听了，十分感动，却又为迟鹰扬担心起来：“先生，那么多鬼跟着我，你能行吗？”

迟鹰扬接着：“就是我的人的，死了而是我的。你的魂魄对鬼魂来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大补之物，所以才有那么多鬼怪跟着你。我给你了标记，其他鬼要吃你之前，先得干掉我。”

凌灏渊紧张地绷紧了全，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他自己都不知在渴望什么。

迟鹰扬淡然：“无妨，你今晚睡在我房里。”

凌灏渊问：“这是什么，先生？”

迟鹰扬幽幽：“你占了我的便宜……”

凌灏渊不知该伸哪一只，干脆把十手指都递了出去。

可能，在渴望着，像刚刚亲了迟鹰扬那样，被迟鹰扬吃掉吧？

备认错：“先生，我――”

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柔顺、亮泽、纯粹，映衬得迟鹰扬那白皙的脸更加俊美了，又给他绝美的脸添了几分魅惑。凌灏渊的结不禁动了一下，吞咽下渴望的口沫。

而迟鹰扬一夜没睡。

迟鹰扬说得睡，不过是让凌灏渊躺在床板上，像向他打开了魂魄一样，把煞气收敛起来。

这是肯定的语气问的。

此时凌灏渊歉的话卡在嘴里，愣了愣，才回：“对，他战力很强，我拼着被他砍了肩膀，才把他的颅割下来。”

一簇幽黑色的冰焰凭空出现在迟鹰扬的食指，顺着发丝烧了过来，凌灏渊的手腕一冰，打了死结的发丝好像被烧掉了，也好像还存在着，不知去哪了。

凌灏渊瞬间羞红了脸，还好黑夜看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