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對嗎？」

        她喃喃自語，眼淚混合著嘔吐的酸水，臉上一片狼狽。這個孩子是她們禁忌愛情的唯一證明，也是將她推入更深地獄的命符。她必須離開秦安，她不能再欺騙這個溫柔守護著她的男人。

        「哥哥……是哥哥的孩子……」

        秦安那句「一輩子都別想離開」的話語還迴盪在耳邊，房門卻被猛地推開，祈衍舟的特助神色慌張地站在門口，手裡著一份薄薄的文件。

        他的聲音沙啞而危險，眼底翻湧著她從未見过的陰霾。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小腹，那裡正孕育著另一個男人的孩子，他的眼神幾乎要將她灼傷。

        秦安的姿態瀟灑，他低頭在依依耳邊說了句話，讓她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淺淡的微笑。那笑容卻像一把刀，狠狠扎進了祈念禹的眼底。他看著她，那眼神裡有毀天滅地的佔有慾、有無盡的痛苦，還有一絲不該出現的……認命。

        「這個孩子，我會養。」

        「秦安，我們……我們離婚吧。」

        秦安溫熱的手掌貼上她的額頭，那關切的目光讓她心口一窒，愧疚感幾乎將她淹沒。她甩開他的手，後退一步，決心開口。

        祈衍舟皺眉接过文件，目光在紙上飛速掃過，他那向來古井無波的臉上，第一次出了真正的震驚。他猛地抬起頭，視線越過所有人，死死地盯住臉色煞白的祈依依。秦安也感覺

        「依依，妳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因為妳懷了他的孩子。」

        「而妳，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邊。」

        祈依依的話語還懸在空氣中，帶著絕望的決絕，下一秒，她的嘴就被秦安狠狠地堵住了。那不是一個溫柔的吻，而是帶著懲罰與佔有的啃噬，他的頭強行撬開她的齒關，霸地探索著，不給她任何呼與拒絕的空間。

        「妳是我的妻子，就算妳懷了他的孩子，妳也還是我的。」

        當神父宣佈兩對新人可以互相擁吻時，全場響起掌聲。祈念禹僵地低頭，吻上夏秋的，那是一個冰冷而禮儀的觸碰。而在另一端，秦安溫柔地捧起依依的臉，輕柔地吻了下去，而依依的雙眼，卻在那一刻，淚滿面地望向了她的哥哥。

蹙眉，但他毫無所覺。他的視線越過所有賓客，牢牢鎖定在另一邊的祈依依上。她穿著潔白的婚紗，美得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被笑得溫和的秦安牽著手。

        「離婚？依依，妳想都不要想。」

        她徒勞地掙扎著，小拳頭捶打在他結實的膛上，卻像是砸在鋼鐵上，紋絲不動。秦安的雙臂像鐵箍一樣將她禁锢在懷裡，她的力氣在持續的窒息感中迅速失，體也漸漸變得軟弱。直到她快要不過氣時，他才稍稍鬆開一些，額頭抵著她的。

        豪華的浴室裡水汽氤氳，祈依依蒼白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她手中的驗孕棒上，出現了兩清晰刺目的紅線。她的手抖得厲害，胃裡一陣翻攪，最終撐不住趴在馬桶邊乾嘔起來。

        她踉踉蹌蹌地走出浴室，秦安正坐在床邊看文件，見她出來，立刻站起來扶住她，臉上滿是擔憂。

        他俯下，這次的吻變得溫柔卻更侵略，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志，細細地描摹著她的形。他的另一隻手已經入她的睡衣，撫上她因懷孕而愈發感的脹。

        「董、董事長……秦先生，這份二十多年前的醫院檔案……您最好看一下。」

        「唔……放開……」

        秦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但他沒有發怒，只是深深地看著她，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此刻變得深沉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