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闭上双眼时，她上馥郁的芳香似乎又萦绕在鼻尖，她的温热与柔，发丝拂过他膛的微，甚至是他在她里冲刺时的快感……所有的细节，非但没有被水带走，反而在隔绝了视觉的大脑中，被无限的放大，变得历历在目。

        沈知微依旧是之前靠在床的姿势，只不过微仰，望着天花板发呆，在听到浴室门传来的响声时，迅速侧望着他。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甚至连沉睡中的凶兽也似被唤醒，微微抬向沈砚证实了它的存在。

        然后，从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爸爸，这一次，你又准备逃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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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还是逃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进了浴室。

        他站在花洒下，开关被旋转到最大，任由水将他淹没，似乎这样就可以清洗掉他上所有的罪孽。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在地毯上，一把拉开紧闭的窗帘，她看着沈砚坐上车，在慢慢的驶离她的视线。

        “啪嗒——”最终，门还是被轻轻的关上。

        “爸爸，你会回来的。”停顿了一下，又用更坚定的语气说：“你一定会回来的，爸爸。”

        沈砚的脚步停在原地，却没有回。过了几秒，他用一种近乎虚脱的、认命般的语气回答：

        沈砚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我已经让家回来了。”

        随后拿起外套，准备离开，在他的手指搭上冰凉的门把时，沈知微的声音从后传来。

        沈知微连同那个房间内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关在后，他没有回。

        “……我不知，但我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

回应，并未气馁。她缓缓坐起，丝的被褥从她的肩落，出雪腻的、带着斑驳红痕的肌肤。

        当他整理好自己，重新走出浴室里时，脸上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自持。

        “可是，爸爸……”

        和曦的晨光洒在她脸上，她闭上眼睛仰感受了一下。

        她没有哭闹，也没有发疯，而是用很轻的声音问他。

        “我们已经回不了了啊。”

        沈砚没说话，开门出去了，只是动作在关门的那一刻有半分的凝滞，他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门把，指节泛白。

        沈知微坐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被抛下的失落或愤怒，相反的，一个极浅、极缓的笑容，在她角无声地蔓延开来。

        沈知微低低的笑声传入他的耳畔。

        她冰凉的脸颊贴在他僵的脊背上，眼底翻涌着重的偏执，低沉的声音从沈砚的耳畔响起，带着足以摧毁他所有心防的力量。

        沈砚闭上眼睛，最后一防线，在这句话里，土崩瓦解，片甲不留。

        浴室里氤氲的热气翻涌，沈砚站在模糊弥蒙的镜子前，看着里面满脸情的人，只觉得扭曲、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