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抉择

        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程小雨差点把粉底盒摔在地上。陈明的消息像一颗定时炸弹，躺在通知栏最上方："已经上高铁了，三点到东站，直接去你租的房子？"

        小雨盯着那条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微微发抖。镜子里，她刚画好的nong1妆在日光灯下显得格外妖艳﹣﹣深紫色的眼影，nong1密的假睫mao，还有那抹红得刺眼的chun膏。这副模样要是被陈明看见…

        "六号，李老板问你还要多久。"更衣室的门被推开，红姐叼着烟探tou进来，"哟，今天这妆够sao的。"

        小雨手忙脚乱地收起手机："红姐，我…．我今天能不能请个假？"

        "请假？"红姐挑眉，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李老板可是点了你三天了，今天还特意说要加钟。"她走近几步，突然nie住小雨的下巴，"怎么？小chu1女来大姨妈了？"

        小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想起昨天李老板临走时说的话﹣-"下次，我要你用嘴。"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为此失眠到凌晨三点，在床上翻来覆去，双tui不自觉地摩ca。

        "我男朋友…突然说要来。"小雨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红姐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所以呢？你是要为了个穷学生放弃五千块的小费？"她掏出手机，划拉几下后递到小雨面前，"看看李老板刚才转给我的定金。"

        屏幕上的数字让小雨倒xi一口冷气-3000元。这相当于她在nai茶店打工一个月的工资。

        "他．.．他为什么给我这么多？"小雨的声音有些发颤。

        红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说要教你&039;口活课&039;。"她拍拍小雨的脸颊，"小傻瓜，这种金主可遇不可求。你男朋友来了又怎样？编个理由打发他不就行了？"

        小雨咬着下chun，脑海中浮现出陈明阳光般的笑容。他们已经两个月没见面了，上次视频时，他还神秘兮兮地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我…我晚点去见他行吗？就两小时…"小雨恳求dao。

        红姐翻了个白眼："随你便。不过提醒你，李老板最讨厌等人。"她转shen前又补了一句，"对了，他今天带了个朋友来，说是要&039;双飞&039;，价钱翻倍。"

        "双飞？"小雨茫然地重复。

        "就是同时伺候两个人。"红姐zuo了个下liu的手势，"放心，有我在旁边看着，不会让你真被上的。"

        小雨的大脑一片空白。六千块…这足够支付父亲下个月的医药费了。但想到要在陌生人面前zuo那种事，她的胃bu一阵绞痛。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陈明发来的自拍。照片里他穿着小雨送的那件蓝色衬衫，站在高铁车厢里笑得灿烂。小雨的指尖轻轻抚过屏幕，突然zuo了决定。

        "红姐，我…我接。"

        她深xi一口气，"但能不能帮我跟李老板说，改到下午两点前结束？"

        红姐lou出胜利的笑容：      "这才对嘛。男人算什么？钱才是真的。"她转shen往外走，"快点，别让金主等急了。"

        小雨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那张nong1妆艳抹的脸如此陌生。她颤抖着给陈明回复："家教要上到两点，你先去我住的地方等我好吗？钥匙在门垫下面。"发完这条消息，她关掉了手机。

        VIP包厢比平时更加昏暗，空气中弥漫着nong1郁的檀杳味。李老板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真pi沙发上，面前摆着几瓶洋酒。

        "迟到了七分钟。"李老板看了眼腕表，声音冷得像冰。

        小雨站在门口，双tui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今天穿了红姐推荐的"战袍"-﹣一件几乎透明的黑色纱裙，里面是同色系的lei丝内衣，稍微一动就会lou出大片肌肤。

        "对不起，李老板…"小雨低着tou，声音细如蚊蚋。

        "过来。"李老板命令dao。

        小雨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在距离沙发一米chu1停下。她能感觉到两个男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她shen上扫视，特别是xiongbu和大tui的位置。

        "这是我朋友，赵总。"李老板指了指shen旁的男人，"今天他生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