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不再试图维持那个笑脸，任由自己沉入这片由她绝对掌控的、令人安心的痛苦之中。LED屏幕上的笑脸，依旧亮着，却仿佛失去了所有调侃的力气，只剩下一种固执的、等待宣判的安静。

        “是不是……不小心被我引了？“他语气里的试探多于挑衅，像一只伸出爪子，小心翼翼碰未知事物的小兽。

        她沉默着，没有回答。

        医疗舱里只剩下仪规律的滴答声，和两人交织的呼。

        虽然嘴上说了重话，但是今天伊莲娜还是来治疗仓看卢卡斯恢复得怎么样了，顺便帮他换药。

        就在卢卡斯以为这种冰冷的解剖会持续到结束时，她却在清理那最深的伤口边缘时，用沾着药的棉签极其轻缓地蘸了一下。那感转瞬即逝，与其说是抚，不如说更像一个……不容置疑的句读。

        伊莲娜眉微微皱起，手背在拭伤口时微微用力，下忽然紧绷。

        伊莲娜抬眼，眉目平静，语气淡淡：“请保持安静。”

        伊莲娜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继续手中的工作。而这沉默，比任何驳斥都更让卢卡斯心难耐。

        伊莲娜没有回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偏移，但正在拭伤口边缘的手，几不可查地停顿了微乎其微的一瞬。

        “教官，你觉

        ―――――

        “嘶―疼…”卢卡斯立刻抓住机会，声音瞬间裹上一层黏连的、撒般的糖衣，LED  嘴角合地向下弯了弯，模拟出委屈的弧度，“教官，你太暴了.....”

        伊莲娜低作伤口，手套冰冷而准，她的眼神扫过他的肩膀、膛和手臂――肌饱满而有力量感，腹肌坚实清晰，每一次呼都像在展示他的密构造。

        空气似乎因他这刻意的示弱而凝滞。伊莲娜深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被冒犯的不悦，但似乎.?还有一丝极其细微的、被这反常的撒搅动了的波澜。她的手停住了。

        “美女教官，你眼里.....除‘不上战场’，对我还有没有别的评价？”他低声问，带着点故作天真的好奇。

        医疗舱的冷光映在白色金属墙和洁净地面上，像刀锋般冰冷。卢卡斯靠在检查台旁，肩膀、膛在冷光下，LED面罩上的弯弯笑意仍在挑衅，膛与腹肌因呼微微起伏，伤痛无法掩盖，却让线条显得更加生动。

        卢卡斯微微侧，LED眼睛闪了闪，笑意里带着狡黠：“教官，你看我这样……会让你心加速吗？”语气轻佻，却带着真挚的好奇。

        正是这微不足的“破例”，像一把准的钥匙，瞬间撬开了他所有的防御。一陌生的战栗从脊椎窜起，让他覆面下的真实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卢卡斯却像是没听到，或者说，他乐于挑战这份安静。面罩上的笑意更加生动，他像个发现了新玩的孩子，不断用言语试探着她的边界。每一次靠近，每一次微微倾斜肩膀，都像在试探她的耐心。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冷光更充分地照亮自己的。膛随着呼缓缓起伏，腹肌的轮廓在光影下清晰如刻，肩膀和手臂的肌肉线条也随之舒展。卢卡斯靠在作台旁，面罩上的LED笑脸依旧夸张，却掩不住的律动――每一次呼，膛微微起伏，腹肌随着呼律动，肩膀和手臂的线条清晰可见。

        这细微的变化像投入静湖的石子，被卢卡斯锐地捕捉到了。他心底升起一丝得意，胆子也更大了些。他微微倾，向她靠近了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LED  嘴角的线条波动着，像是在偷笑。

扫描仪，掠过他因忍耐疼痛而汗的银白发梢，掠过他微微颤抖却依旧线条贲张的手臂肌肉，最后定格在那张冰冷的覆面上。她看到那LED线条背后倔强的光芒，也看到了他无声传递出的、与轻佻话语完全相反的紧绷与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