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里本该是他最锋利的犬齿，是他作为狼种亚人的武，是他能在角斗场上咬碎敌人咙的依仗之一。

        现在，只剩下糙的、已经初步愈合但依旧感的牙床。

        它们被夺走了，不是因为战斗，而是为了……为了让他更像一个仅供口交使用的“玩”。

        视线微微下移，能看到自己肋下那片狰狞的、经过治疗魔法理后依旧显得吓人的伤口，肉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粉红色，边缘还带着淤紫。

        腹是大片大片青黑发紫的击打痕迹，每一次呼都牵扯着深层的钝痛。

        尾巴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那是骨折后被魔法强行接续后的不适感。

        大同样如此。

        他甚至注意到自己双手的指甲，有几个指光秃秃的，指甲盖不知所踪，只留下红感的甲床。

        脸……他甚至不用去碰，也能感觉到那异常的胀和紧绷感。

        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被彻底摧毁后的、绝望到近乎死寂的气息。

        疼痛是真实的，但他的心却麻木了。

        医师，那位在角斗场工作了不知多少年、早已见惯血腥和残暴的女，此刻正沉默地施展着治疗魔法，浅绿色的光晕笼罩着他最严重的几伤口。

        她的动作熟练而准，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终于，当主要伤势稳定下来后，她停下了手，看着雷德那双空无神的琥珀色眼眸，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趁你现在还‘完好’，找个有能力的人，带你离开吧。”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破了雷德麻木的外壳。

        完好……？

        雷德的思维像是生锈的齿轮，极其缓慢地开始转动。

        他这破烂不堪、伤痕累累、连牙齿都被掉、尊严被彻底碾碎的……叫“完好”？

        他的嘴极其微弱地勾起了一个弧度，是一个充满了无尽嘲讽和苦涩的扭曲。

        他甚至发不出笑声，只觉得荒谬绝。

        医师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她的目光里难得地出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怜悯，但这怜悯很快被一种更深的、近乎冷酷的现实所取代。

        “听着，雷德，这……只是开始。”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字字句句都带着判决般的重量，“你以为，如果那‘宣传片’‘受欢迎’，你就能暂时回到以前那种‘一周两场角斗，偶尔接客’的日子？”

        她摇了摇，手下继续理着他指甲脱落的细微伤口，动作没有停顿。

        “不会的。走到这一步，角斗场高层已经判定你失去了作为‘明星’的长期价值。你现在……不过是他们进行最后压榨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