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盏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那指腹带着薄茧，糙的感摩着她柔的，带来一阵令人心慌的酥麻。他的眼神更深了，紧紧锁住她因恐惧而睁大的眼睛。

        “……兑现…什么？”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哭腔。她以为只是讲题！她以为……

        可是……

        薄盏那句“至少110分”的承诺，像黑暗中唯一的光……

        原来是这样兑现的。

        竹也的呼瞬间停滞。

        “只是这样而已。”他盯着她失神的眼睛，声音像带着钩子，“想想你的数学，想想奖学金。”

        薄盏看着她这副吓傻的模样，眼神里那点锐利的锋芒敛去了一些。他依旧着她的下巴，指腹在她边残留的一点意上蹭了一下。语气缓了缓，带上了一点近乎蛊惑的低沉：

        最后那个上扬的尾音，像羽搔刮着神经末梢。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凝固，声音消失。只有上那冰冷而强势的感无比清晰。他的嘴比她想象的更，带着凉意。那陌生的气息霸地侵入她的感官，属于另一个人的强烈的雄荷尔蒙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竹也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巨大的屈辱感和恐惧几乎将她撕裂。她想尖叫，想推开他，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竹也还僵在那里，眼神空，脸色苍白得像纸。细微地颤抖着，牙齿控制不住地轻轻打颤。上还残留着他微凉的感和淡淡的薄荷烟草味。

        这个吻并不深入，没有的纠缠。只是单纯的带着宣告和占有意味的覆盖。短暂，却足以摧毁她所有天真的幻想。

        她的瞬间僵直，像一块被冻的木。手脚冰凉，血似乎都停止了动。大脑一片混乱的空白，只剩下巨大的轰鸣声。她甚至忘了闭眼，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他近在咫尺的、模糊的轮廓，只剩下被惊吓后的茫然。

        话音未落，他低下。

        母亲疲惫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张经理，真的抱歉……”

        几秒钟后，或者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薄盏离开了她的。

        最终，她没有挣脱。只是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瓷娃娃，僵地站在那里，承受着他依旧停留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和那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泪水在眼眶里越蓄越多，摇摇坠，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拒绝的话卡在咙里，带着血腥味。她死死咬住下内侧的肉，尝到一丝铁锈味，才勉强把即将冲口而出的尖叫和呜咽压了回去。

        他微微凑近，温热的呼拂过她冰冷的耳廓。

        空气中弥漫着粉笔灰的味，和他上清冽的雪松香。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刚才那个吻冰冷的薄荷气息。

        “你以为，”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只是讲题那么简单？”

        卷子上鲜红的“72”分刺得她眼睛生疼。

        攥着书包带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协议。

        带着薄荷烟清冽气息和少年强势力的吻，不容分说地压了下来，封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疑问和抗拒。

        竹也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空白。她眼中的困惑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淹没。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咙深溢出一点破碎的气音。

的重量，沉沉地砸进她的耳。

        “我们慢慢来，这只是个开始。我会很温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