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叹了口气。下意识想转回去提醒封修远注意封家的动作，却在中途停住。

        “不是，没有，别瞎猜。”简悦迅速否认三连，循循善诱：“我收了封家多少好？怎么就后果严重了。”

        “悦悦，晚上睡得好吗？”

        几十条来自白塔的信息，从询问“什么时候结束”，到“结束了就回话”，到“怎么还不回复”。最后一条是问她是否方便通话。

        简悦眨眨眼，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好巧。”封修远将热咖啡推到简悦的位置前，柔声：“我昨晚也是，一夜无梦。”

        简悦：？

        简悦继续糊弄：“嗯……这事吧，不好办。”

        “没成功。”简悦回想了一下，补充：“没准备好。”

        这只是梦境，无论封家最终成功与否，都已经是过去式。

        “这次怎么这么久？结果如何，成功进入他的神图景了么？”

        这个梦里的水，比她想象的深。

        “什么叫不好说。”对方声音有些不高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一骨悚然的战栗感窜上背脊，强烈的眩晕袭来，周围的一切开始旋转、扭曲、坍缩。

        简悦来了兴致，虚心请教：“有什么后果？展开讲讲？”

        “准备了也没用，他们这种等级，这辈子只能靠自己扛了。”对方并不惊讶，反过来安：“不成功很正常，没关系。”

        耳边传来清脆的鸟鸣。

        简悦面无表情的挂断终端。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念急速闪过，却没能抓住。她蹙眉思索，视线无意识地向上飘移，骤然定住。

        通话立刻接入。

        简悦：“……”

        她沉默片刻，忽然问：“我叫什么名字？”

        大厅高悬的盾形徽章中央，那只石雕的眼睛不知何时已彻底睁开，正居高临下，静静的凝视着她。

        依旧是那个白塔女人的声音。

        接着，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那个……采集到了吗？”

        原来最大的反派是我自己。

        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封家到底想干什么？

        简悦睁开眼，发现已经是翌日早晨，感受到她的醒来，窗帘自动打开。阳光洒入屋子，铺满大半房间。

振动，她终于打开看了看。

        简悦凝视着他，粲然一笑：“修远哥，我睡的特别好，一夜无梦。”

        嗯？封家？

        对方一哽，怒：“你耍我？”

        采集什么？？简悦想，你们白塔的安抚考指标这么严格吗？

        她混：“嗯……不好说。”

        她沿着楼梯走下，封修远正将热腾腾的早餐摆在桌上，闻声抬，朝她微笑。

        “你有病？”对方忍无可忍：“@*%￥，我警告你――”

        简悦回过神，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四周，开始套话：“这事吧，虽然难办，但也不是不能办……”

        对面冷哼一声：“你用了采血没有？”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采血……

        “我怎么知。”对方冷冷：“这事是你牵的！”

        对方失去耐心，抬高声音：“你不会是想反悔吧？收了封家那么多好，要是办不成，想想后果！”

        对方促：“你说话啊。”

        简悦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大厅，没觉得有什么不便，于是回复了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