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在脸上,冰冷刺骨。祺伝蜷缩在破庙角落,抱紧自己单薄的shen躯。十岁的shenti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脑海中还残留着穿越前的最后记忆——熬夜看《一人之下》漫画时眼前突然一黑。
"这算什么?穿越?重生?"祺伝盯着自己稚nen的手掌,指甲feng里满是泥垢。破碎的记忆告诉他,这jushenti的原主是个孤儿,靠乞讨为生,最后冻死在这座荒山破庙里。
庙外电闪雷鸣,照亮了斑驳的佛像。祺伝突然意识到,自己正chu1在《一人之下》的世界里——那个充满异人、危险与阴谋的世界。而他现在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孩童。
"有人吗?"
清朗的男声穿透雨幕。祺伝警觉抬tou,看到一个撑着油纸伞的shen影立在庙门口。闪电划过,照亮了那张年轻的脸——剑眉星目,眼神清澈中带着一丝狡黠。
祺伝的呼xi停滞了。这张脸他太熟悉了,虽然比漫画中年轻许多,但那分明是——张怀义!
"小兄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张怀义收起伞走进来,青色dao袍下摆已被雨水浸透。他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比祺伝记忆中年轻太多。
祺伝的hou咙发紧。他知dao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年轻dao士,未来会成为"三十六贼"之一,引发异人界的大动dang。而现在,他就站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
"我...不记得了。"祺伝决定装失忆,这是最安全的选择。他低下tou,lou出茫然的表情。
张怀义蹲下shen,温nuan的手掌贴上祺伝冰凉的额tou:"发烧了...小兄弟,你家在哪?"
"没有家。"祺伝轻声回答。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没有任何关于家人的片段,只有liu浪和饥饿。
张怀义眉tou微蹙,脱下外袍裹住祺伝:"先跟我回天师府吧。"
天师府!祺伝心tou一震。他知dao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但同时也意味着踏入那个危险而复杂的异人世界。
"谢谢..."祺伝虚弱地点tou,任由张怀义将他背起。
趴在张怀义背上,祺伝能感受到对方ti内liu动的炁——温nuan而强大,与冰冷的雨水形成鲜明对比。雨中的山路泥泞难行,但张怀义的步伐却异常稳健。
"我叫张怀义,是天师府的弟子。"年轻人边走边说,"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祺...祺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祺伝?好名字。"张怀义笑dao,"别担心,到了天师府,师父会收留你的。"
祺伝没有回答。他知dao张静清天师的为人,但更清楚天师府未来会面临的动dang。而背着他的这个人,将会成为那场风暴的中心。
雨渐小,山巅的dao观在晨曦中显现。青瓦白墙,飞檐翘角,比漫画中更加庄严古朴。张怀义背着祺伝穿过侧门,几个早起的dao士惊讶地看着他们。
"怀义师兄,这是?"
"路上遇到的孤儿,先安置在我房里。"张怀义简短回答。
祺伝被带到一个简朴的房间——一张木床,一个书案,一个衣柜,再无他物。张怀义熟练地生起火盆,拿来干净衣物和热粥。
"先换衣服,别着凉了。"他背过shen去。
祺伝笨拙地换上过大的dao袍,袖子和kutui都卷了好几圈。热粥下肚,冻僵的shenti终于有了nuan意。疲惫袭来,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多了两个人——张怀义和一位白发老者。老者面容慈祥,眼神却锐利如电,祺伝立刻认出这是第六十四代天师张静清。
"醒了?"张静清微笑走近,"孩子,怀义说你失去了记忆?"
祺伝点tou,小心观察着这位传说中的天师。他能感觉到对方shen上那gu深不可测的炁。
"可还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父母何人?"
"不记得了..."祺伝低tou,"只记得自己叫祺伝。"
张静清捋须沉思,突然伸手按在祺伝额tou。一gu温和的炁liu入ti内,游走全shen。祺伝强忍没有反抗——他知dao这是探查之术。
"gen骨不错。"张静清收手,对张怀义dao,"既然无家可归,就留在天师府吧。从今日起,你叫张清远,是怀义的师弟。"
祺伝——现在该叫张清远了——惊讶抬tou。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接纳了。张怀义对他眨眨眼,lou出调pi的笑容。
"谢谢师父。"清远学着张怀义的样子行礼。
张静清离开后,张怀义拍拍清远的肩:"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清远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