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声音里带上点委屈，鼻尖也有点发酸，“我还以为，你真的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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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的眼眶有点红，刚要再说什么，突然被二号子书修搂住了肩膀。

        二号子书修的表情愣了愣，眼底的冷意渐渐褪去，他转朝客厅走：“先去沙发坐吧，站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跟个讨债的似的。”

        “偶尔过来看看。”二号子书修坐在沙发上，往后靠，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着，“孟霜在这里留下的东西太多，扔了可惜，不扔又碍眼。”

        “失望？”楼抬看他，眼里满是疑惑，“我错什么了吗？我那时候只是想帮你，不想你被孟霜控制。”

        二号子书修的眼神暗了暗，摇了摇：“我也不知他在哪里。孟霜消失那天，他就没再出现过，可能是躲起来了，也可能……”

        他没说下去，但楼知，他想说的是“出事了”。

        楼在他旁边坐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你以前在孟霜这里的时候，对我为什么态度那么冷淡？那时候我找你，你要么不理我，要么就说‘别来烦我’，我……”

        他的手掌带着点凉意，却很稳，轻轻按在她的肩上，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别担心他了，咱们好久没见，不应该先叙叙旧吗？”

        “我找你和四号。”楼的表情低落下来，手指攥着裙摆，“我找了他快一个月了，学校里、孟霜以前去过的地方，我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夕阳渐渐落下，客厅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却莫名让人觉得温。

        这些细节，她其实偷偷观察了很久，只是以前没敢说出口。

        她闭上眼睛，听着二号子书修絮絮叨叨问着学校的事，心里的不安渐渐消失，只觉得此刻的安静，格外珍贵。

        楼跟着他走到客厅，看着茶几上新鲜的水果，忍不住问：“这里是你打扫的吗？我还以为，孟霜走后就没人了。”

        楼靠在他肩上，闻着他上淡淡的薄荷香，和成男子书修上的松木味不同，带着少年独有的清爽。

        楼恍然大悟，心里的委屈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那你一定很辛苦吧？既要瞒着孟霜，又要偷偷找线索，连句真心话都不能说。”

        “不是你错了什么。”二号子书修叹了口气，声音放得很轻，“是我故意的。孟霜一直盯着我们的关系，我要是对你好，她肯定会拿你威胁我。我只能装着对你失望，让她觉得我和你闹掰了，对我放松警惕，这样才能偷偷找她藏起来的破绽。”

        “还好，习惯了。”二号子书修避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的夕阳，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找我？那个老男人没拦着你？”

是。”楼连忙摇，声音放了些，“即便没有衣服，我也认得出。你的眼神比其他分冷一点，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抿嘴，还有……你笑的时候，左边嘴角会先翘起来。”

        他顿了顿，又补充，“这些玫瑰是昨天买的，看着蔫了就换，总比空的好。”

        二号子书修的动作顿了顿，指尖的敲击声停了，他转过看她，眼神里带着点复杂：“那时候是真的对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