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修这话,跟直接把她的梦砸稀碎没区别。
子书修没说话,只是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楼能感觉到他手臂的肌肉绷紧了,像拉满的弓。
他猛地转,风衣下摆被风掀起个弧度。楼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她见过好几个和子书修长得一模一样的分,有的眼神空
,有的疯疯癫癫,每次都被子书修利落解决掉。
子书修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藏在帽檐的阴影里,黑沉沉的,可那里面翻涌的不是陌生,也不是敌意,而是……哀伤。
楼雪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早就该有人敲碎了。
他低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漫出来,“待会儿去我家?”
楼这下明白了。
“新的。”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戾气,“看来最近不太平。”
像被全世界抛弃了,只剩下这点可怜的念想,全用来看她了。
他没躲,甚至没哼一声,只是皱着眉,像是在忍受什么,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楼。
“等等。”楼抓住子书修的胳膊,指尖有点抖。
“哦,对了。”子书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凑近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坏笑,“我还跟她说,她心心念念的那所重点大学,去年在咱们省的录取线,比她模考最高分还高了二百二十分。”
楼刚想点
,后颈突然窜起一阵凉意。
那人的目光,正牢牢锁在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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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吗?”子书修挑眉,伸手搂住她的腰,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衣的针织纹路,“我只对别人狠。”
巷尾的阴影里站着个人,穿着件黑色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一截苍白的下巴。
这眼神太熟悉了,熟悉得让她心脏猛地一缩。
像有人在暗盯着她,那目光黏在背上,带着点说不清
不明的重量。
还没等子书修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冲了上去。
“她不是觉得自己能上重点吗?”子书修笑了,指尖在风衣口袋里转着什么东西,“我就帮她算算,以她现在的成绩,复读一年要多花多少时间,多少力,最后可能还是考个专科。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去技校学门技术,至少能早点赚钱。”
楼愣了愣。
他正准备上前,楼却突然停住了。她看清了那分
的眼睛。
“没说什么。”他摊摊手,语气轻描淡写,“就跟她算了笔账。”
那可是楼雪的命子,她床
贴着那所大学的照片,天天对着念叨。
“就这?”
“算账?”楼皱眉,“算什么账?”
楼只听见几声闷响,还有布料被划破的声音。
“你够狠的。”楼啧了一声,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这话说得够直白,也够伤人,但楼雪不至于这么不经打击。
风衣口袋里的匕首闪着冷光,快得像黑色的闪电。
“又是分?”楼
下意识地往子书修
后躲了躲。
她抬时,那分
已经靠在了墙上,腹
的连帽衫被血浸透,暗红的
顺着墙
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