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忘不了林薇薇看子书修的眼神,像饿狼盯着肉,上次打架就是因为林薇薇骂她是子书修的小跟班。
楼的心
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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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许琪避开她的目光,糊地说,“同学之间哪有隔夜仇。”
那是猎人看着陷阱里的猎物,志在必得的笑。
昨晚另一个子书修折腾到后半夜,她几乎没合眼,此刻太阳突突地
,
下的钝痛还在慢悠悠地蔓延。
许琪很快跑到子书修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楼的呼
顿了顿。
“……电锯肯定比斧方便。”林薇薇的声音压得极低,像蛇吐信子似的嘶嘶响,“我爸那个新锯子,上次锯碗口
的松树,三秒就断。”
她想起去年秋天传遍学校的新闻,三个去青雾山探险的男生失踪了,最后只在山涧里找到一只染血的运动鞋。
她“啪”地合上课本,把脸埋进臂弯里。课桌的木带着凉意,刚好压下脸上的热意。
子书修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伸手,指尖过她的下巴,快得像错觉。
楼猛地抬
:“林薇薇?你俩前阵子不是还在走廊打架,她把你推得撞在消防栓上吗?”
布料被绞出深深的褶皱,像她此刻揪紧的心脏。
,“都有谁去?”
“真不去?”他弯腰,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的热气,刚好拂过她的耳廓,“青雾山晚上有萤火虫,你不想看吗?”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碰她的发。
楼的后背猛地窜起一阵寒意,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袖口。
“那真可惜了,”他直起,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转
时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本来还想在山里……”
楼只觉得一阵反胃。
“但愿吧。”楼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什么。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楼看懂了他眼里的笑意。
楼趴在桌子上,听到后面传来林薇薇和许琪小声商量怎么将子书修分尸。
楼猛地惊醒,抬
看见子书修站在桌旁,指尖还悬在她的发梢,周围的女生不知什么时候散了。
“可是电锯会不会太吵了?”许琪的声音带着点犹豫,尾音发颤,“青雾山虽然偏,但万一有驴友……”
当时大家都说是遇到了野兽,现在想来,那片终年弥漫着雾气的老林子,藏着的或许比野兽更可怕。
楼眼角的余光瞥见,子书修听完后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脸上摆出副“太遗憾了”的表情,甚至还朝她的方向摊了摊手。
可这瞬间的怔忡很快被警惕取代,她往后缩了缩,撞在冰冷的墙上:“不去。”
“目前就我、子书同学,还有林薇薇。”许琪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书包带,语气里的不情愿藏都藏不住。
“怕什么?”林薇薇嗤笑一声,“那地方手机都没信号,就算叫破咙也没人来。再说了,你忘了上次那几个迷路的学生?警察找了半个月还不是没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