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星看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很快又被洒脱盖过去，像石子投进水里，只漾起圈涟漪就沉了底。她想起前几天夜里，悦然在吊床上翻来覆去，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最后只是对着星星叹了口气。

        她往乔晚星边挪了挪，伸手捞起溪水泼在脚踝上，冰凉的感让她舒服地喟叹一声：“以前总觉得，爱就是忍着点、让着点，他忘了我不吃香菜，我就自己挑出来；他记不住我生日，我就提前三天给他发消息。”说到这儿忽然笑了，“现在才明白，连这些小事都得我兜底，那我找个祖宗供着吗？”

        悦然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晃了晃：“好啦，咱们俩出来玩，就别老琢磨这些了。”她了乔晚星的脸颊，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通透，“你在跟前的时候，他倒不觉得什么；这才出来几天，消息就没断过――你说这些人，是不是都这样？非得离远点才知惦记。”

        “就是嘛！”悦然拉起她的手往回走，“别想那些糟心事了，老板娘的烤玉米该好了，去晚了可就真没了――”

        “他忙还一直给你发消息？我怎么看着你更忙？”悦然挑眉，伸手在乔晚星手机屏幕上虚点了两下，嘴角挂着促狭的笑，脚边的石子被她踢得出去老远，“回个消息比爬山还慢，不知的还以为你在跟谁打持久战呢。

        悦然正蹲在溪边数鹅卵石，听见这话“嗤”地笑出声，直起拍了拍上的泥：“复合？他上次约我吃饭，点的全是我过的海鲜，这复合还有必要谈吗？”

“那你怎么就回俩字？”

        “再说了，”悦然忽然用胳膊肘撞了撞她，“单多好啊，想跟你出来爬山就爬山，想半夜吃烧烤就吃烧烤，不用报备，不用等回复，多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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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晚星被她逗得弯了眼，心里那点沉郁像是被溪水冲了冲，清爽了不少。她踢着水笑：“是自在的。”

        她望着远被夕阳染成橘色的山尖，轻声说：“他忙嘛。”

        说着她拽起乔晚星往溪边跑，凉鞋踩过水洼溅起细小的水花：“他呢，先把这阵的开心攥紧了再说。”

        “没有呀，他每天也就问一句嘛。”乔晚星把手机往兜里了，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目光瞟向远溪边的白鸭，“我这不是……有时候在玩水嘛，手机放包里没看见。”说着还下意识往兜里按了按，像是要把那点藏不住的慌乱也按下去。

        乔晚星被她哄笑了，舒心了不少，“是，你说得对！那你呢？真不打算和你那个前男友复合了？”她也是最近才知悦然分手了，正好她最近也烦闷，所以想着两个人出来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