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悦然憋着笑，飞快从盘子里又起颗紫黑的进嘴里，嚼得眉眼舒展：“嗯，这颗是真甜，看来好的都被我摸着了。”

        傍晚在台吃农家菜，老板娘端来的杨梅紫得发亮，颗颗饱满得像要淌出汁水。

        “算…算赔你的。”悦然笑得不过气，手指还沾着杨梅汁，在她脸颊上轻轻刮了一下。

        第二天爬山时，悦然走在前面，时不时回等她：“这边有树荫，歇会儿？”她摘了朵小黄花，别在乔晚星耳后：“衬得你今天肤色特别亮。”

        “好啊你！”乔晚星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挠她腰侧，“故意拿酸的诓我！”悦然笑着往旁边躲，手里还攥着颗杨梅，被她一推竟落到竹椅下。

        夜里她们躺在楼的吊床上看星星，悦然忽然指着猎座说：“你看那三颗连成一线的星，小时候我爸说那是挑夫的担子，一挑着黎明，一挑着黄昏。”

        放下行李，悦然便拉着乔晚星往后山的小溪走，凉鞋踩进水里的瞬间，她轻“呀”了一声，转看向乔晚星：“水温刚好，比空调舒服多了。”

        溪水只没过脚踝，底下的鹅卵石被冲刷得圆，她弯腰拾起一颗半透明的，对着阳光转了转：“这纹路像幅抽象画，留着当纪念吧。”

        声音被风得散开，乔晚星望着她被风乱的发，觉得这大概就是最好的时光了――有山，有风，有边人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从山下来时，悦然掏出手机翻照片，忽然戳了戳乔晚星的胳膊：“你看这张，你仰看云的样子，像只晒的猫。”

        这下乔晚星信了，张口咬下大半颗――酸意像带刺的小针，“唰”地扎遍尖，她猛地蹙眉气，腮帮子都酸得鼓起来。

        乔晚星笑着点，吊床轻轻晃着，把此刻的安稳晃成了圈，一圈圈漫进心里。

        悦然着颗圆的，指尖轻轻转着递到乔晚星嘴边，眼睛弯成月牙：“来，尝这个，我刚瞅着就甜。”

进来，乔晚星额前的碎发被得轻扬。

        两人蹲在石阶上分享同一瓶水，瓶口碰到一起时，都顿了顿，随即相视而笑。

        乔晚星笑着扑过去抢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反倒自己加了句文案：“山的风会偷发”，才点了发布。

        乔晚星正想说“小心”，就被她泼了满脸水，冰凉的水珠顺着脖颈下去，她笑着扬手反击，溪水被搅得哗哗响，岸边的蜻蜓振着翅膀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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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笑得东倒西歪，乔晚星扑过去时带得竹椅“咯吱”晃了晃，悦然趁机往她嘴里了颗什么，这次竟是清甜的，汁水顺着咙往下淌。

        山的风很大，能看见云在山谷里动，悦然张开双臂，回冲她喊：“星星，快来！”

        乔晚星没接话，侧看她，月光落在她脸上，睫投下淡淡的影，比星光更柔和。“明天去爬那座山吧，”悦然转望她，眼里带着期待，“山应该能看到云海。”

        两人订的民宿藏在竹林深，木楼的台带着经年累月的吱呀声，却透着踏实的意。

        乔晚星没躲，两人笑闹着撞在一起，竹椅发出轻微的晃动声，远山尖浸在落日里，晚风裹着饭菜香，把细碎的笑声送向远的竹林。

        乔晚星刚要张口，忽然想起早上溪边她泼水的“前科”，狐疑地睨她一眼：“真的假的？”悦然立刻板起脸，自己先咬了颗旁边：“甜的，这筐绝了！”说着又把手里的往前送了送，指尖都快碰到乔晚星的。

        “这山雾散得真妙，刚还遮着峰呢，转个弯就出来了。”悦然望着远渐显轮廓的山峦，语气里带着点惊喜，乔晚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笑了笑：“跟你昨天翻天气预报时说的‘大概率放晴’对上了。”

        照片里山风掀起她的衣角，发梢沾着点阳光的金，乔晚星笑着去抢，却被悦然躲开，手指飞快点着屏幕：“发朋友圈发朋友圈，让你男朋友看看你现在多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