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清绵绵地
倒,长叹一声,“天要亡我也。”
“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魔爪巴拉到冯清清上,“你再趴一会一节课又过去了。”
冯清清严肃地点点自己的左右脸,“可能我脸上写着善良两个字吧。”
睡得迷迷糊糊时,仿佛有只茸茸的尾巴从脸上搔过,腮帮子
的,她抬手挠挠。
“为什么下午测八百米?”
转眼来到下午,黄莹说得没错,换上一蓝白运动服的冯清清干劲满满,扎着两
麻花辫(黄莹编的),站在跑
上,颇有一副女子健将的气势。
“呸。你是不是恢复力气了?”黄莹说着从后屁兜掏出一张叠成方块的纸,,“等会我要帮老师记男生的分,你拿着去旁边背吧。”
冯清清举着那张纸挥挥,朝育馆背后的草坪走去,“知
了。”
冯清清放心了,平复呼的同时,眼瞅着跑完两圈下来脸不红气不
的黄莹,“我怀疑你是外星人。”
“我心里苦啊。”冯清清握住黄莹的手,挤出两滴眼泪,强装眼泪汪汪,“像你这种德智美劳全面发展的选手,是不会懂我的。”
“少来,别偷懒听见没。”
“什么为什么?老师说的呗。”委摸摸后脑勺。
黄莹拿着冯清清的外套从一堆女生中冲出来,及时扶住她,“别坐,别坐。三分五十一,及格妥妥的。”
冯清清不服地哼了一声,瞪着又臭又长的文言文,发出质疑,“真的要一整篇背下来?”
黄莹闭了闭眼,没好气地说:“为什么今天就测?”
跑半圈时,冯清清觉得自己能冲良好,一圈下来,觉得及格就行,一圈半的时候,心里鼓励自己,冯清清你能行的,最后冲刺,真是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展开一看,密密麻麻地数学公式。冯清清眼前一黑,她原先想着侧辛苦,特意没带资料下来,没想到还是逃脱不了学习的命运,苦笑
:“你好贴心,我好喜欢。”
冯清清懵懵地眨眨眼,她真的在安我吗?怎么还带损一句的。
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冯清清被雷得外焦里,“不是还有六节
育课吗?为什么测这么早?”
委从自己桌子趴到黄莹桌子,黄莹啧了一声,他
不停蹄又直起来,问:“怎么了?”
狗尾巴草搔过眼时,冯清清终于被折腾醒了,一个危险念
划过大脑,眼还没睁开,嘴
子嘟噜嘟噜开始背起公式来,同时穿插一句,“背到哪了来着,让我想想,我在闭眼思考呢。”
育老师按表,“三分五十一,三分五十五。”
微风轻拂,草叶沙沙作响,宛如一首舒缓的摇篮曲。这里,简直就是睡午觉的绝佳胜地。
黄莹一脸正色地摇摇手指,“论德,我比不过你。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给人跑
。而且,你
育也不差,及格肯定是可以的,千万别看扁自己啊。”
“还不醒。”邹沅嘀咕一句,继续拿狗尾巴草在她脸上晃,同时手机录像开着,狗尾巴草一会插她
上,一会放在耳侧。
黄莹被她痛不生的小表情逗乐,狂点
,“清清,我本来不想现在告诉你的,但我觉得与其让你等会再死一次,不如让你死个痛快。”
“舒服……” 冯清清长长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前大楼投下大片
荫,将这片草地温柔地包裹起来,凉意丝丝缕缕地渗入
肤。她仰面躺倒,青草的气息混着泥土的微腥钻入鼻腔。
“噫——”黄莹嘘了一声,轻点冯清清额,“我看好说话才是真的。”
天蓝蓝,云悠悠,冯清清扒开盖在脸上的纸,解开系在腰间的外套,叠成长条放在脑后,屁朝下挪挪,仰躺下去。
“委说,下午测八百米。”
尽讲些人尽皆知的事情,还有,他怎么好意思找你跑两次?”
“我帮你问问。”黄莹回过用笔戳戳前桌的
委,
委人高
大,按理说不该坐前排,可扛不住人上次月考考得好,偏就选了。
高一尺,魔高一丈,因为他老挡着黄莹看黑板,没少被黄莹踢凳子让
低点再低点,导致人现在养成了缩
缩脑的习惯。
“啊,你问这个啊。老李说,现在学生
素质太差,每年补考都补不过来,所以特意提前点,留时间给大家补考。”
“听见了?”脑好加运动好的黄莹打发走
委,笑眯眯地对冯清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