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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起点小说 > 渎神(1v1) > 第一章余烬微光

第一章余烬微光

        怎么办?

        十万年前。

        ---

        “……动……”如同江河低语(水)。

        岩猛地惊醒!

        燃烧的大地,火焰吞噬一切,生灵在火海中化为焦炭。

        一个模糊而伟大的存在在哀鸣!那哀鸣并非声音,而是直接烙印在灵魂深的、世界基断裂的终极痛苦。

        岩之落。

的念在祂混乱的思维中成型。这是祂存在的意义,是那毁灭记忆中传递过来的唯一指令,是它对抗虚无恐惧的唯一武

        但祂太弱小了!它无法直接显化,无法清晰传达信息,甚至无法长时间维持对物质世界的稳定感知。它就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风,一转瞬即逝的闪电。

        ……最后,是一只紧握着一块奇异碎片的手!不顾碎片边缘割裂了的手掌,鲜血滴落,但那手死死不放,传递出一种近乎绝望的坚持:“余烬…余烬还在…不要放弃…”

        震动越来越清晰。岩和惊恐的族人匍匐在地。紧接着,他们看到落附近那座早已干涸的巨大湖泊中央,

        “咚……咚……咚……”

        它们是:大地深沉稳的低语(土)、江河奔涌不息的脉动(水)、森林间转的生机与野火(木与火)、还有深埋矿脉中的冰冷坚韧(金)。它们如同初生的灵,懵懂、纯粹,却又本能地与碎片、与世界紧密相连。当神启的意识及它们时,一种天然的、如同子嗣面对父神的亲近与臣服感传递过来。

        不再是干旱的焦土。他“看”到。

        苍茫大地。

        梦境。

        就在这时,大地深传来一阵沉闷的、有节奏的震动。不是灾难的地动山摇,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心脏在缓慢而有力地搏动。

        “主……”一个模糊的、如同万壑回响的意念波动(土)传来。

        梦境中的毁灭景象是如此真实,那绝望与坚持是如此沉重,压得他不过气。他跌跌撞撞冲出简陋的茅屋,抬望向依旧无云的天空,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危机感——这干旱,只是那宏大毁灭图景中微不足的一角!

        祂本能地将意识沉浸到那十六个碎片锚点构成的网络中。碎片不仅是祂的锚,也是祂力量的延伸,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基石。当祂的意识与碎片网络更深地合,祂感知到了更多——那些由碎片能量与世界基础物质规则结合后,在漫长岁月中自然诞生的懵懂意识:五行元素。

        “大…大劫……”他干裂的嘴颤抖着,吐出两个陌生的音节。他不知这个词的义,但梦境赋予了他这个认知。

        破碎的天空,如同巨大的陶罐被砸碎,出后面令人心悸的、翻的黑暗。

        浑被冷汗浸透,心脏狂如同擂鼓。

        “坚……守……”冰冷而坚定的意念(金)。

        它们感知到了神启的存在,如同迷途的孩子找到了归途。它们的力量虽然原始,但却是物质世界的直接延伸。神启瞬间明白了:它们,是祂在物质世界的“手”与“口”。

        “光……”一个跃闪烁的、带着温与破坏本能的意念(火)在呼应。

        金色的光芒在消散,如同风中残烛,一点点黯淡、熄灭……

        就在岩的力和族人的希望即将彻底枯竭时,他在一次耗尽心力的祈祷后,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生……护……”充满滋养与束缚感的意念(木)缠绕而上。

        干旱已经持续了三个季节。曾经丰饶的猎场变得枯黄裂,河萎缩成浑浊的泥塘。落的萨满——一位名叫“岩”的老者,脸上涂满象征大地的赭石与灰白纹路——带领族人在巨大的、刻着糙太阳图腾的石下日夜祈祷、舞蹈、献上珍贵的猎物。但天空依旧如同烧红的铜盆,吝啬每一滴雨水。

        绝望在蔓延。族人的眼中失去了光彩,孩子们干裂的嘴翕动着,发出微弱的哭泣。岩的心如同被炙烤的石,沉重而痛苦。他无数次仰望天空,试图从云层(哪怕一丝丝)或星辰的轨迹中解读神谕,但只有令人窒息的酷热和无边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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