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路，他也没有大发脾气，甚至也没……强行要求她那件事。

        她顿了顿，夏夏看向自己的目光渐渐变得不可置信：“这个畜生，着我父亲的命，对我为所为。”

        夏夏的手心慢慢攥紧了点。

        “所以，夏夏。”

        “他很快就会换一种方式。”

        “你知陈悬生那种人最擅长什么吗？”

        但那力不再是掐和狠，而是像下意识地护着她的腰和小腹――像是……一种珍惜？

        比如会请外婆到家里来陪她……比如会喂她吃东西……比如会借钱帮她买东西，也没有强行要求自己和他睡一个屋子。

        他用在自己上的力突然哪哪都缓了，手臂虽收得紧……

挑眉，这算是把他昨天的话原封奉还回来了。

        卡娜姐姐。

        陈舒雯的语气不再是刚才的那种漫不经心，而是透着一清醒的冷意。

        一个被周寅坤温柔地爱着，最终的结局却是被他抛弃的女人。

        不过，她也把舒雯姐的话在心里暗暗记了几分。毕竟……周寅坤是什么人，她是很早很早前就知的。

        “不过我没资格说你，以前我也像你这样，以为他干净。”

        陈舒雯声音不大，却句句清晰：“可是他聪明。”

        被温柔地爱着……

        相比温柔贴的卡娜，她之前已经了很多连卡娜姐姐都从来没敢的事。

        夏夏仔细回忆着。

        陈舒雯垂眸整理裙角，轻声又说了一句；“可他是个畜生。”

        远，周夏夏穿上了鞋，陈舒雯拉着她，直到那不耐烦的目光从背后消失，才松开手。

        她一时想不出……

        听到这里，夏夏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夏夏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

        “那个叫陈悬生的男人，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所以我一直觉得，跟陈悬生比起来，周寅坤有时候反而好一点。”陈舒雯说。

        起初……她以为周寅坤带自己来这里，是因为自己说不想见他，而他总要找个法子折腾回来。

        “可那位陈先生……看起来很温柔。”

        “我怕他早晚发现有一天，他那样再也困不住你，吓不住你，你会一边怕他，一边也在往外挣。”

        “他懒得掩饰，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高不高兴。”

        除了爸爸的遗产，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而且是可以通过自己得到的呢？

        等走出几步，她才像吐真心话一样对夏夏说：“不用羡慕我，他们两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陈舒雯转过来看着夏夏，眼神不轻不重：“难怪你能被那个人欺负住，总是停在表面。”

        夏夏怔在原地。

        甚至昨天……她心里一直不敢想的那个细节――

        夏夏一愣，没听懂。

        就像他如最早对自己那样般，是因为自己有用呢。

        因为她觉得好像不是很快，是已经。

        可如果不是珍惜，而是有用呢？

        夏夏猛地想起，一个住在曼谷别墅，会穿着白色丝质睡裙迎接周寅坤，会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问他“想我了吗”的女人。

        相反到现在，周寅坤对自己，好像比对卡娜姐姐容忍度还高。

        “不是发脾气，不是暴力，是让你以为自己被温柔地爱着，实际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让你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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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一前一后走下石阶，脚下水迹蜿蜒，夏夏低着，听到这句话后，心中顿是不解，没忍住小声辩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