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轻声重复了一遍,然后睁开眼,把新买的录音笔轻轻摸出来,藏进书包侧袋。
周寅坤嫌弃地扔下刀走出去,连也没回,只淡淡对一旁早已捂着嘴傻眼的瓦南吐出一句:
男人脸上的一
绷起,浑
都在颤抖,眼中燃着几近癫狂的怒火。他猛地往前挣了半步,拉得铁链铿然作响。
周寅坤像是早已听习惯了这种说辞,甚至笑了一下。“继续。”他懒洋洋地命令,仿佛想听点更有意思的词来打发时间。
“那几个老村长现在都在我这干得好,还带来不少人,”他低
,“瓦南带着他们几个喝酒,非要跑来敬我三杯,说感谢我不杀之恩。”
夏夏的指尖顿住,整个人像被谁按下暂停键。
她拿出水杯,喝了一口早就凉透的白开水,刚准备关掉电脑,却看到邮箱右上角的红点忽然了一下。
新邮件。
挂着血肉、碎裂的下颌骨传出濒死的破碎音节,脸抽动,双眼爆血,男人整个人跪在原地,连惨叫都漏风。
划断骨的声音干脆,血像被打翻的罐子,落在水泥地上,迅速晕成一片猩红,顺着
隙缓缓淌远。
“你这狗东西。”男人咬牙切齿,满脸血污,“我告诉你,不准你碰我们村子的人,不准你碰我们村的孩子!”
男人被彻底激怒,已经顾不得任何后果。“贱种?”男人咬紧牙,眼神红得发亮,“起码我的孩子还有骨气。”
“不像你边那个小婊子,天生一副欠
的贱样,就是一条披着学生
的下贱母狗,恐怕也是靠着对你张开
,换点屎一样的生路……真正的贱种,婊子。”
……
无论莎拉要说什么,她都得听清楚每一个字。
时间一点点往下熬,宿舍的灯已经熄了一半,只有她床那盏小台灯还亮着。光线温柔,却让她整个人显得越发孤单。
周寅坤居高临下,垂眼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杀意,只有一种冷静的厌恶。
他抬眼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笑意愈发上来:“那几人还替你那俩小崽子求情,说当时翻山越岭找过去,一遍遍喊他们爷爷,求他们救父亲,我一听,心,留下了俩贱种一命。”
可发件人不是那个陌生地址,而是莎拉。邮件的开不长,但她一眼看见了关键一句:
“ 回告诉那些村里的,脏话出口前,记得先买份寿衣。”
“你也。”他声音沙哑,“你这种畜生,迟早不得好死。”
她心脏一紧,第一反应是那个记者的回信,手忙脚乱地点开。
「我和我爸吵了一架。他让我去参加那种酒局――你知的,为了认识人,我差点摔门,现在离家出走了,今晚在朋友家住。明天我来曼谷,顺便去看你,带点你说过喜欢的清迈小吃。别担心我,我没事。你明天放学什么时候有空?」
周寅坤连眼神都没变,整个人却像猛地从沉睡中起,经过科因,随手抽走科因别在腰间的短刀。
瓦南站在一边,尴尬地点点。
他随意甩了甩手上的血点,连衣服都没沾上。科因默不作声地上前,把尸拖远,铁链摩
地面,发出沉闷的响,男人破旧的衣服
着血迹拖出长长一片,沾着尘土变得又脏又腥。
周寅坤甚至懒得起,“真不识抬举。”
周寅坤慢悠悠点,嗓音低哑:“杀了哪行,还得留点人干活。”
一刀,直插咙下颚,
生生把嘴对半劈开,连同整
一起剜落,男人的下半脸裂成两半,
肉翻卷,牙龈
在空气中,血
在墙上,像是被活剥下来的兽
。
她心轻微地快了一拍。她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任何清迈小吃,也就是说,莎拉也一样在试探她,莎拉,应该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