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学生不是不能用，是太不稳定。这周夏夏只是听了点风声，就已经想掀翻研究中心，找人对付他了，要不是她姓周，换作别人，早扔药池了。

        财政局副局长立刻附和：“当然当然，谁敢让孩子乱跑呢。”

        “不如我们推荐一两家社区教育组织，您把钱拨给它们，它们再走民间助学计划，也省得上面看着扎眼。”

        他语气平缓，却略带一丝讥诮，“清迈大学有位老教授，不太合。”

        财政局副局长在旁边也摇：“这老当年就老一套，讲什么学术独立、大学自治，现在还这么轴。”

        周寅坤也笑，只是那笑意没落进眼底。他指腹缓缓摩挲酒杯边缘，盯着杯中晃动的冰块，“不急，要是他想不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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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寅坤举杯抿了口酒，“那没问题，子公司执照已经下来了，教育套这边，完全可以挂在教育局下提前先。”

        “基金会的钱，如果由清迈教育局直接统筹，很容易被看成政府干预企业拨款。”恰瓦那不动声色。

        接入学生实习与教育系统合作，的确能让草药中心在公众面前拥有科研助学的良好形象，尤其是后续的助学基金、教育资助，也非常便于大额资金的合法入账和出账，可以成为资金转的重要掩……

        恰瓦那局长眉动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缓慢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过嘛，”他顿了顿，眼神带着点意味不明，“我们当然是合研究中心的，但希望周先生也能理解，教授这东西，换一个写文章的人不难。”

        教育局长恰瓦那放下杯子，目光温淡：“比如，把清迈教育系列为中草药中心的下游试点机构，每年安排多少学生直接实习，我们这边可以合校方发放官方合作函。这份份，对您那边推广也很有价值。”

        恰瓦那轻轻一笑，眼神却没有一点笑意：“周先生可能不知，教育前一阵子还过一次系统调整。”

        “哪能。”财政局副局长也笑了，“我们又不碰钱。我们只保证花得合理、用得干净，再送坤先生几个试点，岂不是两全其美。”

        恰瓦那继续：“所以，真要理苏拉，也不是难事。”

        “什么意思？”周寅坤点了烟，似笑非笑。

        “洗钱？”周寅坤杯中的冰块碰了两下。

        周寅坤仍是转着冰块，似是漫不经心：“教育这块能铺开当然好，但还有个问题――”

        “当时就理掉一大批不合教育产业化改革、拒绝合作基金项目的老派学者。”

        片刻，他笑了笑，放下杯：“周先生说的是苏拉吧。”

        恰瓦那接过话：“怎么执行，最好别全挂在政府渠上，多少得用一点外第三方机构的说法。”

支持专项，名义上就更清白了。”

        周寅坤笑了笑，“至于学生，当然欢迎，但只外围文化推广。”他顿了顿，“实验区、药区、种植区都不开放。”

        周寅坤听着，没插话，只是抽着烟，缓缓点了点。

        桌上众人都笑了，像是某种早就默契达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