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好了。”

姿势生涩又倔强，攥着不合的球杆，一杆一杆认真地推着球，安静得仿佛整座别墅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指尖轻轻碾灭了烟，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低得像一阵从地底冒出来的风：

        拉顿时正色，声音一板一眼：

        拉想了想，又小心翼翼补充了一句：

        “呵。”周寅坤气笑。

        周寅坤低低笑了一声，听得出溺。

        他仰饮了一口已经微微化的冰威士忌，凉意顺着咙下去，腔里却越发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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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地方？”他声音压得极低。

        周寅坤动作一顿，眸色微微一敛。

        周寅坤走得很快，也不回，声音冷静又压着一点压抑的躁意。

        电话那只传来一声低低的“嗯”，随后便被周寅坤挂断。

        “没说什么想出去看看的话？”

        “中午吃饭时，周小姐看到您的新闻……情绪似乎有些起伏，不过我也安了她叫她放心，她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一个人坐了很久，看着电视，神情……有点生气。”

        不是从容不迫地等，而是已经在悄悄试探笼子的隙。

        阿耀低了低，虽然牵强，但好像也没有别的可能，而接下来要汇报的另一件事更重要：“公共卫生长莱斯那边已经答复了见面时间，明天中午11点，只能预留半小时，因为下午还要赶回武里开会。坤哥，您看――”

        而且，她挑的时间、地点、手法，都幼稚得叫他又好气又好笑。

        “空中花园附近的一窗框，传感探测到了微弱震动……但女佣去看的时候，只看到周小姐在台球室打球，别墅里没其他人靠近。”

        拉连忙应声：“没有，我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周小姐都只是摇。”

        想着想着，周寅坤就要拿起车钥匙下楼。

        夜风翻动着桌上的白色餐巾，威士忌杯微微晃动，琥珀色的映出破碎而冷冽的光。

        他突然想回去看看，周夏夏认认真真打台球的样子。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深不见底。

        周寅坤随口应着，动作不断，“中午我直接过去。”

        门外，阿耀已经默默等候。

        周寅坤脚步未停，只抬了抬眼，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现在时间太晚，坤哥要回去的话，我还是陪着您，以防万一。”

        阿耀顿了顿，补充：“可能是风太大刮到绿植，引起误报。”

        “是，一直有女佣轮看着，绝不松懈。”

        “坤哥――”

        夜色被车灯撕裂成一光痕，车比想象中开得更快，稳稳驶入宅邸地下车库。

        “嗯。”

        “不必。”

        深一口气，他冷笑了一声，目光沉入黑暗里。

        “刚才宅邸那边……发生一次小范围警报，确认是误报，没发现异常。”

        这周夏夏一秒钟都不老实。

        他一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手背青绷起。

        见他大步而出，神情急切，应该是要急着回家休息，阿耀立刻迎上前，低声汇报：

        还真是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