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坤眼神扫了她一眼，懒得继续这场毫无意义的博弈。他直起，抬脚走向沙发，他重新点了烟，表情沉入烟雾缭绕中，让人看不清楚。

        “小侄女。”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说，我可以去你安排的学校，住你安排的房子…但是我们也要约法三章。”

        但哪怕光进不来，她也会守着这条，一点点往外掘。

        “我要安静读书到毕业，你不要影响我”

        她知，阿伟哥哥还有机会。

        周夏夏从这声淡淡的笑中，听出了讽刺的意味…显然是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可是……自己还能再开出什么条件，来换取什么条件呢。

        周夏夏低：“谢谢你。”

毯上，汗涔涔的额发贴着脸，色发白，不同寻常的是，这样一张小脸上，居然没挂上眼泪。

        周寅坤眸色深沉，盯着她，半晌，低低地吐出两个字：可以。

        周寅坤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像是随时都能往下继续，又像是随时能当没发生一样收回。

        周夏夏回到房间，她的卧室其实并不大，甚至比不上刚才那间书房，可是……。她扶着墙一点一点走进浴室，双手冰冷，膝盖还在发。

        直到她，或者阿伟哥哥，从里面走出去。

        他说得很轻，却清清楚楚。

        眼下能得不多，她只是在地狱里，划出了一条。

        男人站在她面前，低看了她许久，眼底一点情绪都没有。那张英俊得近乎过分的脸，冷漠得像石雕出来的，嘴角却忽然扯出一抹讥笑。

        男人不语，只将那截燃了一半的烟搭在边，

        ……

        周夏夏咬紧牙关，声音发颤毫不糊，“你必须上给阿伟哥哥脱毒。无论怎样，这一点不能改变。”

        “我不逃，不吵，也不会打扰你任何事”

        “不过，”

        可她脑子却清醒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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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她够听话、够冷静、够……忍得住。

        周夏夏抬起，眼神里掠过一瞬间的心慌，随后又迅速压下。

        周夏夏跪在地上，不敢抬去看男人的眼睛……但，周寅坤不会白白让自己知这个消息，既然是交换条件，那至少自己也要抓住一点主动权――哪怕只是一点点谈判的资格。

        “当然最重要的――”

        倒是练出来了不少。

        “你在我这里实在没有信誉可言，第一次脱毒，要从你能好好表现开始。现在，去洗澡。”

        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提醒她补课别迟到。说完，周寅坤再也没看她一眼，拿起手机走出了书房。

        “你不逃，不吵，乖乖听话，”他夹着烟，语调依旧冷淡，“你读你的书，我养你。你的阿伟哥哥那边，我会叫亚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