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徐因置办年货经验丰富，十四岁的时候罗廷芸就以锻炼的名义给她扔一笔钱，让她去买年货。但既不告知要买哪些东西，也不告知怎么挑选，只在买回去后骂她是个废物，然后勒令她拿着东西去退换。

        尽这个过程给徐因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但效果显著，她后来买生鲜产品都十分谨慎。

        一路无话，谢津把车停在菜市场入口，跟着徐因直奔肉铺，采买牛羊猪肉。

        给老板付完钱，徐因到旁边的活鸡现杀店挑了两只活鸡，现场宰杀剁块。

        接着是鱼虾一类的水产海鲜，今年家里多了一个人，徐因就按往年的量多翻了一倍买，全然不顾及她买的这些东西以谢津目前的情况大多数都吃不了。

        在此过程中谢津一直跟在她后，当一个默不作声的提菜工人。

        徐因不想跟他讲话，继续按照手机上的采购单子依次购买，下一项是去粮油店买面，听说她今天要去菜市场，特意交代她让她提一袋面回去，说家里的面快吃完了，不够过年包饺子蒸馒。

        ――她的爷爷每年过年都要亲手和面盘馅，一套程忙下来要一整天。徐因对这套工作程敬谢不，她以前和谢津在燕城过年时从来买速冻饺子汤圆。

        “打算包饺子？”

        谢津拎过面粉袋，问。

        徐因回，朝他客气地笑了下，“不包，我除夕去家吃。”

        谢津默然，没有再说话。

        从菜场出去时两个人手里都拎满了，谢津将买的年货放进车里，回看到徐因在菜场入口的干果店挑选瓜子糖果。

        雾蒙蒙的天空下，两侧的街老旧沉寂，这些天永川一直在下雪，昨天晚上才停，因为天气太冷，绿化带表层的雪冻得结实，伸手敲上去的。

        谢津看向徐因，灰暗阴沉的背景里，她是唯一的亮色。

        “谢津！”徐因提高了声音，她喊：“过来挑春联！”

        谢津随便选了一幅，反正都是大差不差的吉祥话。

        徐因扫码付钱，“你还有要买的东西吗？”

        “再买些富贵竹和梅花，老人家喜欢这个。”

        闲聊着两个人走到了花店，徐因嘴上说着要买梅花富贵竹，真到了花店看到其他的鲜切花又挪不开眼。

        谢津偏过问她，“搭一束？”

        徐因没有回他，兀自挑选梅花。

        谢津弯腰，在水桶中挑鲜切花，他的色审美一向很好，花店老板从一开始的“这两种搭起来不好看”，到最后的“还能这么”，问他是不是同行。

        “学过美术。”

        谢津简短答了一句，又取了三支高低不齐的冰岛虞美人，放进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