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因扎上针，薄荷转护士要输加热。

        徐因嗓音沙哑，她的眼睛睁开又闭上，脑发昏到上没有一点力气。

        薄荷在说什么？

        “你说呢？发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我只好过来看看了。”

        她跟徐因是大学同学兼室友，毕业后在插画师，爱好广泛。

        薄荷在床边坐了下来，“原本打算问你晚上有没有空，去酒吧看美女舞，现在看也泡汤了，老老实实在家养着吧。不过因因，你不觉得你这几年素质下降得太厉害了吗？上学那时候还好好的……”

        如同注了胶的空气满肺泡，徐因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薄荷，带我去医院挂号，我好像复发了。”

        “你先别晕，我扛不动你。”

        “真是吓人，”薄荷看着她犯愁，“年纪轻轻就栽家里了，不知养老院接病人有没有年龄下限，二十五六的接不接。”

        十五分钟后，徐因被薄荷带到了最近的社区医院，问诊验血输水。

        徐因脸色苍白，她摇了下，什么都没说。

        徐因上没力气，勉强笑了一下。

        薄荷抓住了她的手臂，她的表情变得很惊慌，徐因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背，输的针被她扯了一半出来，药和血顺着她的手背落，目惊心。

        吃过药后徐因感觉自己好了不少，她嗓音嘶哑:“你怎么来了？”

        忙里忙外下楼买了早饭送回来，薄荷又跑去缴费窗口缴费拿药，回来时徐因已经吃过了早饭――她的胃口太差了，只喝了半杯粥。

        四周隐约传过来视线，徐因呼急促，她好像突然被人到了罩子里，所有感知都变得木讷迟钝。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冷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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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似乎失去了理信息的能力，分辨不出听到的词句与字眼，徐因沉默地垂下，攥紧手指。

        因为来的时候几近昏迷，徐因被护士安排了床位，薄荷竖起枕，让徐因躺得舒服些。

        徐因看到旁边病床的陪护起，张口在说些什么，护士拿着托盘匆匆跑过来，拿出棉签给她止血。

        薄荷的本名叫“薄禾”，因为跟薄荷谐音，从小到大从同学到老师就都这么喊她，直接把外号叫成了大名。

        名为薄荷的女孩儿费劲地拎起鞋柜上的包，跨过门槛后她用脚勾上门，掺着徐因进了电梯。

        “别说了！”

        “薄荷?”

        徐因猛地打断了薄荷的话，她们是大学室友，薄荷知谢津也认识谢津，她见过他们在一起时的亲密无间，也见过她被分手后的绝望和失控。一想到这些徐因就想吐，她抑制不住恐惧和恶心，那种粘腻的情绪几乎要把她拉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