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僵了一下,半晌,他无奈地笑了,“因因。”
谢津这回真没忍住,他搂着徐因笑得不过气,徐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在笑什么?”
周姐意外:“不是说明天要看日出吗?”
摄像机的预览界面上,徐因慢悠悠地转过来看向他,像是很奇怪他为什么问答案这么浅显的问题,“当然是看到了你。”
谢津举起相机,“那你呢?你点燃烟花棒看到了什么?”
痕迹,徐因冷不丁对谢津说:“像不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小女孩点燃第一火柴,看到了温
的房屋,点燃第二
火柴,出现了美味的圣诞大餐,点燃第三
火柴,天上的祖母就来接她了。”
徐因一本正经地拿起手中的烟花棒,“我知这个是烟花不是笔,但、为什么……画不出来呜……”
“没笑什么哈、”谢津努力收敛了表情,对徐因说:“我们回去吧,十二点了,明天不是还要看日出吗?”
“不画了。”
谢津没有再推辞,他礼貌地和周姐谢,离开了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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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津这才反应过来徐因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说:“确定吗?你现在整个人可都在我手中。”
谢津无奈笑了笑,“喝多了,明天她估计起不来,后天吧,给您添麻烦了。”
徐因在他背上呼平缓,明显是睡过去了。
“嗯?”
“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来日纵使千千晚星……”
徐因“唔”了一声,嗓音中留存着醉酒后的沙哑,“月亮出来了,金灿灿的。”
徐因不理他,她拿着烟花棒在空中无意义地比划着,过了许久,谢津才看出来她在试图给眼前的海岸与灯塔画一幅速写。不过烟火消失的速度太快,无论她临摹多少遍,灯塔还是不成形状。
“她后来又喝了一听啤酒,我们酒量都不太好。不过能拜托您帐篷明天再预留一吗?明天我们早点过去。”
徐因扔掉了烟花棒,扑到谢津怀中,她委委屈屈:“这个笔好难用,我画不出来。”
谢津忍着笑,“那就先不画了,我们明天再画好不好?”
“你也在外面诱惑我。”
周姐摆了下手,满不在乎,“多大点事,订金就当是明天的了,反正你们住的民宿也是我家的。”
徐因笑了起来,“不,是月亮。”
远得路走到了一半,他背上的人动了动脑袋,换了个方向枕在他背上。
周姐膛目结,“……这才喝多少啊?”
徐因盯着他,再次重申,“我没醉。”
沙滩婚礼的举办地点离海滩用品租借铺不远,海滩用品租借铺离民宿不远,但两段路加起来,就稍微有些远了。
“那你舍得把我怎么样吗?”
谢津背上徐因,还了相机。随后他拎上徐因的鞋找到周姐,跟她打招呼说:“我们先回民宿了,帐篷今天晚上用不上了,不好意思。钱不用退。”
徐因满足地把脸埋在他肩颈,发出
糊的呓语,谢津留神听了听,发现她是在哼歌,但明显没记准歌词,所以就那么一句反反复复地唱。
徐因勉强点了下,“好,朕批准了。”
“醒了?”
谢津看向海的方向,夜幕中海浪翻涌着扑打在礁石上,溅起的水花在月亮的照耀下泛起银色的冷光,他追寻徐因的话语找到了她口中“金灿灿”的月亮,轻轻叹了口气,“那是灯塔。”
徐因皱着眉想了想,决定赐予谢津这个恩惠――主要原因是她没穿鞋,沙滩上的碎贝壳有些硌脚。
谢津舍不得,他认输说:“嗯,是月亮。”
“好好好,没醉没醉。”
徐因模糊地想,来日纵使千千晚星,亮过海面的灯塔,也比不过她十七岁末尾的这个夏季。
谢津又想笑了,他合地欠
弯下腰,“谢主隆恩,不知
臣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背陛下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