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谢津把低了下去,他单膝跪在徐因面前,将下颌搭在徐因的肩颈
。
谢津随口:“嗯,之前接过一个剧院的海报设计,特意去看过原文。怎么了?”
谢津忍不住笑,“你怎么回事,还没有亲就不会呼了?”
蓦然拉近的距离让徐因一时有些不适,她双手握着椅子两侧的扶手,紧张地抬起眼睛看向谢津,抿住嘴。
虽然徐因觉得她妈也不一定想知。
“我妈说不定会气死,”徐因耸了下肩膀,“永川老一辈的观念中,永川师范就是全国最好的学校。我去报考燕美,在我爹妈眼里,那可真是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只是话才开了个,谢津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半搂着她的肩膀,注视她的眼睛。
眼下才六月初,就算一切顺利,等大学开学也要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许久后她想,原来是甜的。
她恼怒:“你”
谢津攥住徐因作乱的手腕,反手拽着她拎到自己前,“早就发现你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
谢津:“这次还是要我给你查成绩吗?”
普通人谈起牡丹亭的不就只知个“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吗?!
然后通过告诉爷爷她高考考了多少分、报了哪所大学、被哪所学校录取的委婉方式,告诉罗廷芸她最起码找了个大学上,而不是离家出走后渺无音讯。
本来嗓子就哑着,唱歌还跑调严重,汤显祖听了恐怕要连夜从棺材里爬出来把书烧了,省得作品被她糟践。
听到自己的全名,徐因下意识想跑,但她大病未愈,脚无力,刚从谢津
上下去就被拽了回来,并一转方位,从靠在谢津怀中成了被他束缚在椅子上。
徐因扫了一眼,眼疼。她从谢津手中脱,绕到他背后,把自己手臂的重量压在谢津的肩上,顺势枕了上去,“你放假那天我刚好出成绩。”
徐因垂下眼睛,她气说:“我打算去一趟我爷爷
那里。”
徐因神色微妙,吞吞吐吐地讲:“这章回名是……”
谢津指着屏幕上打开的pdf,“期末复习,还有几科理论考试没考。”
谢津的视线落在了徐因的脸上,他冷静:“你究竟想干什么?事不过三,徐因,你调戏我上瘾?”
幽媾。
缓慢地掀开被子,然后悄无声息挪到谢津后。
徐因掐了个兰花指比在脸旁,着嗓子,细声细气地开口:“妾千金之躯,一旦付与郎矣,勿负
咳咳咳”
谢津忙去拍她的背,哭笑不得,“你嗓子还没好全就不要唱牡丹亭了。”
徐因万万没想到她自诩阅本无数,自己却犯了一个言情文里傻白甜女主接吻不会换气的经典错误,哦不对,她还不如傻白甜女主,最起码人家是亲上了不会换气,她是还没亲就丢了三魂七魄。
徐因闭上眼睛,微启。
徐因的姿势被迫成了她半弯着腰靠近谢津,她浑僵
,无法形容那落在她颈间、脸颊与耳垂的轻吻到底是何
感,只觉得自己心脏快
出了
腔。她飞速地眨着眼睛,很不合时宜地想,谢津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亲上来,现在这么慢条斯理地,总让她有种……
不上气的感觉。
狭小的出租屋内,谢津对上徐因的视线,她大概刚退了烧,神比上午好了不少,一双眼睛因刚从睡梦中苏醒,似雾似霭地蒙着一层氤氲水汽,他顿了一下,牛
不对
嘴地问了件事,“你还回家吗?”
太近了,近到能看清彼此眼睛中的倒影,感受到呼的热度。
“啊!”
徐因咳得脸发红,连喝两杯水才好受一些,她半死不活地趴在谢津怀里,蓦地回神,“等等,你看过全本牡丹亭?”
谢津忍不住笑,“这么严重?”
徐因:“可以一起查吗?”
徐因尝试狡辩,“开个玩笑嘛,你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