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望羊的抽噎渐渐停息，只是脯还和藏了只扑腾的红鸽子似的不规律地大起大伏。

        清脆响亮的一声。

        “嗯……”于望羊依顺，哭哑的嗓子，右脸一块模糊的红印，膝行靠近如有似无地双手揪住她衣角：“我是主人的贱狗贱牛贱羊……主人，别丢下我……”

        关古绾甩开他的手：“我要回家了。没打完的先欠着。”

        “一下……”

        关古绾骂。

        她伸手要揩掉那个泪。少男猛的一抖，泪水哗哗地：

        关古绾抓住于望羊的发，让他，对着他的右连续猛扇了五下，肉乱颤，关古绾整个子也发颤，要乖乖保持被她抓着的姿势，努力和原先一样跪直。

        于望羊急得哭嗝都出来了：“主人……嗝，我家有苍蝇拍……”

        “噢。你的意思是说，用苍蝇拍来代替巴掌？”

        心好像被打到了。他没能细想。因为主人换了手，快速扇他的左边。

        于望羊的跪姿猛晃了一下，很快正回去，着哭腔数：“报告主人，还有十下，九下贱脸，十下贱，三十九下贱屁！”

        激动的一嗓子让他收不回声音了，好一阵抽噎。关古绾没有说话，他能感到她视线的压力，焦急地想止住哭泣，可越急越停不下来，哽咽声愈发难堪刺耳。

        “嗯……”

        下一个巴掌落在他的屁。

        他泪眼婆娑地看关古绾，恳求她留下来，继续。

        他大脑深全是推拒，咙里却挤出糊声音：“嗯……”

        “呃啊……啊……还有四下……啊！……三唔……两下……”

        “不要打了！已经打够了！呜……”

        她摔门而去，于望羊跪坐着，又开始眼泪。

        “你真贱。”

        少男的眼泪顿时下来了。他完全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兴奋。脸好痛。他心里的都是害怕。

        关古绾一直的冷淡的脸，此刻仿佛也倒映出了他的心情。

四十下贱屁。确认。”

        关古绾开口。

        他话没说完，关古绾的巴掌就落到他的脸上。

        “接下来打哪里好呢？”

        “好累。今天到此为止吧。”

        “还要继续吗？”

        于望羊跌坐在自己上，表情一瞬气愤，而后变得惶恐又无助。

        于望羊早已泪满面，丰盈的泪珠从山崖似的下颚线坠落，落在红脯。

        打完了十下。

        “别忘了数。”

        于望羊复述：“十下，十下贱脸，十下贱，四十下贱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