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语贤把这位自称“物品”的家伙从阁楼的杂物堆里扒拉出来的第三天,虽然这个有些奇怪的家伙坚持自称是一件被遗弃的物品,但还是用“他”来代称吧。回想起三天前刚见到他时的场景,那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恶臭熏天不堪入目,虽然现在已经清理完毕气味也散尽了,但想多了还是令她的胃bu有些许的不适。
她先是在闻到买ding层送的阁楼小隔间的门口闻到了令人不安的气味,然后在一堆丁零当啷的钥匙里翻找出了属于此隔间的专属密钥,稳稳当当插进去拧到底,狠狠tong开了厚重的门锁。老旧生锈的门锁咔哒咔哒回应着她的期待,接着便是咯吱咯吱的推门声,伴随着愈发nong1重的恶臭味dao,扰得周语贤心烦意乱,干脆用上了更权威的武qi,捂着鼻子使出无影脚一脚踹开了缺少runhua的老旧破门。
进门就是一座用旧纸壳子和各种塑料金属废品堆成的杂物山,正好把入门的视角挡了个严严实实,一进门才发现,金属材质的旧门有改造过的痕迹,墙面也zuo了很好的隔音chu1理,原本的窗hu被木板钉上,把房间里的光线封的严严实实。这是一间绝佳的密室,当房间内唯一的通dao被锁死,无法通过声音求救,仅能靠房ding的小透气孔维持不至于令人窒息的、能够勉强维持生命ti征的呼xi。
直觉告诉她,这间看似不起眼的隔间并不简单,不停往出口涌出的恶臭气味也证明了这一点。出于谨慎,周语贤搬来了阳台上的花盆抵在了门上防止旧门被风chui关闭,又顺手在楼dao的拐角摸了把锈迹斑斑的铁锤,另一只手放在兜里按着手机按键随时准备拨通紧急电话,才重新踏入这个显然有古怪的小隔间。
穿过旧纸壳子和废品堆成的杂物山的仅能供一人通行的狭窄feng隙,她就是在这里发现了“它”。
在一个只有半人高无法自如战力的大铁笼里,放着一只空空如也锃光瓦亮的食盆,食盆的旁边就是散发臭味的来源――一个敞开了口的、已然褪色的、几乎盛满了的红色塑料痰盂。这不是一个宽敞的笼子,所以挨着食盆和痰盂的地方,就坐着一个抱膝而眠的长发男人,他浑shen上下别无他物,只有凌乱打结的乱发提供了少量的遮挡,由着重力自然从黑暗与苍白的feng隙之间,坠下来一团颇ju雄风的坠子,晃花了周语贤的眼。
除了焊死在地上的铁笼外,禁锢住这个男人的东西还有一串冰冷而cuying的锁链,它由左至右困住了男人的双手,又穿过了其中一gen铁链,极大程度限制了这双手的活动范围,抱膝席地而坐,已经是双手能够活动的最大极限。同样的,男人的双脚也是用一样的手法和锁链束缚,双脚的情况还要更差些,两只脚之间的铁链太短了,他几乎要时刻保持着两脚并拢的姿态。
所幸,这个男人还是活着的,他虽然垂下了tou抱膝而坐看不清上半shen的状态,可单薄的脊背随着微弱的呼xi上下起伏,凸出的脊骨苍白而鲜明,像一只振翅的胡蝶。散发臭味的gen源就是未加盖的痰盂,可悲的是,痰盂的盖子恰恰就在他手脚全bu伸出笼子feng隙而刚好无法chu2及的位置,因为盖子周围有被拨动的痕迹,但很显然,他并没有成功,只能任由臭味飘散在自己居住的这间密室之中。
尽guan周语贤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但这间屋里杂物堆的到chu1都是,只是一个轻微的转shen,手肘就不慎碰落了一个罐装的可乐瓶,叮叮当当gun了一路,惊醒了笼中的男人。
他慢慢抬起脸和腰,lou出鼓nangnang的上半边xiongbu,想不到他这么纤细瘦弱,shen材却还这么有料,简直是男妈妈级别的。笼中的男人带着怨毒与憎恨的脸在此时未能进到周语贤的脑子里,现在她满眼满脑子都是熟透了的红彤彤水澎澎的水蜜桃,也不卖,就是纯挂在枝tou馋人,晃得游客tou晕眼也花。
据说原房主出意外没了,继承了房产的在外地的亲戚直接就把房子卖给了她,这之间她只在中介带领下来过两回,当时也没开阁楼的房间,这个人也不知dao在这里被关了多少天,尽guan手续办的非常快,这人起码也独自被关了超过一周,食盆空空如也,如果不是她发现了,这个人可能就要活活饿死在这里了。